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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水流猜想这三个人可能是落入了什么秘境或者隐藏副本,更或者是又被女孩妈妈抓去打麻将了。

他把荀寐放回椅背上靠着,看对方因为姿势被迫昂起天鹅一般颀长而白皙的脖颈,凸起的喉结毫无防备地暴露在外,断水流站在一旁,犹豫半晌,终是忍不住弯下腰,用指腹在难寐的眼睫毛尖端触了一下。

就好像摸在了上好的天鹅羽绒上面,断水流忍不住戳着睫毛指尖小幅度打旋,不经意间触碰到难寐眼下温热的卧蚕,这双眸睁开时明媚的笑意瞬间涌上他的脑海。

底下人毫无反应地被他触碰着,好似一只温顺的鹿,细长敏健的四肢交叠盘卧,毛绒绒的耳朵也轻柔垂下,沉睡中的鹿没有任何防备,被有心者肆无忌惮地打量……

真要命。

……断水流这样想着。

无独有偶,另一个时空的三个人竟然在同一时间,也与断水流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真要命……”怡酱再一次坐在了熟悉的麻将桌上,还是那个熟悉的纯黑环境,熟悉的发光麻将桌……熟悉的给脚指甲涂红色指甲油的诡异女人。

女鬼对面坐着荀寐,两边分列怡酱和吃糖哥。三人恢复意识之后先是面面相觑,再是整齐划一地寻找断水流在哪里,猜测是人多了一个,所以断水流好运没被选上后,纷纷留下了羡慕的泪水。

荀寐把十三张麻将牌摆好顺序,抬眼便见女人用一种怪诞而垂涎的目光注视着他,那种仿佛有千万只眼睛注视着他的逼仄感如影随形,他不由自主从后脊梁升起一股寒颤,径直传到了颈椎。

这一轮死得会是谁,荀寐再一次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