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真?”温介清一副狐狸模样,眨了眨眼,“择日不如撞日,要不我现在就去沐冥泉水再捞些游鱼上来,阿晏一并给做了吧?也好让我带回去给我家那呆虎尝尝!”
他话刚说完,殿上的萧郁渊手中玉杯刹那变成齑粉,黑眸沉沉地紧盯着温介清。
能吃到晏宥做的吃食罢也就了,还想着再拿着回家?竟还叫他阿晏?!
鹰隼一般的目光如冰刃刺穿荆棘,径直射向温介清,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冰冷了几分。
后背打了个寒颤,见到尊上黑着张脸,温介清哭笑不得。
尊上定是又不痛快了。
不过,这幅模样还挺可爱的,比总冷着张脸要好。
似是觉得这样还不够,温介清坏心思地故意向一旁缩了缩,张开玉骨扇虚掩着半张脸,用气声对晏宥说道,“一言为定啊。”
晏宥一双凤眸在大人和温介清两者之间转了转,他配合着温介清悄悄点了点头。
见状,萧郁渊的面色更加郁沉,抿着唇一把拉着晏宥的袖子,让其只能看向自己。
眉头轻拧,溢出几分不满,但他也不开口,就这样眯着眼睛看着晏宥,好似在说“都给了旁人,本座怎么办”。
看着大人吃醋的样子,仿佛是一只猫咪被抢食后心生不满,闷闷地拉着主人宣誓主权。
晏宥忍着笑,揉了揉大人的头。
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可余光瞥见底下还坐着人,于是他用小指微微勾了勾大人的掌心。
趁着四下无人主意,指尖在掌心中略有潦草地勾画了几笔。
指尖划过掌心带来的酥麻,仿佛一只羽毛轻柔地挠在了心间上,自脊骨升起一股隐秘的痒意。
眸色晦涩不明,仔细地辨认着藏在酥痒下的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