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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了,又是淋雨,又是洗澡,又是换衣服,怎么可能还有?张宗终贴着他不动,两双手也没有动。隔过须臾,锅突然爆沸,滚水一下子漫了出来。佟漱带着那只手赶紧把煤气灶关掉。两只手垂了下来,张宗终轻声重复道:“艾草味没有了。”

佟漱没说话。火不再燃烧,锅里的面汤很快平静下来,自动工作的抽油烟机却还在轰隆,近乎盖过了张宗终的声音。佟漱深吸了口气,在他吸气的同时,油烟机一下子停止了工作,突然的安静令耳畔有一瞬间的耳鸣。尖锐而不真实,好像耳膜鼓了起来。

“张宗终,”佟漱慢慢吐完了那口气,脱口而出道,“你想和我做爱吗?”

第070章 窗外

出大问题了!

佟漱半侧着头,窗外是被夜色混成一片的灯影。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也跟随着这些模糊的影子混成一片。脖子上的皮肤落下微热的吐息,不自觉激起小片的战栗,细碎的亲吻有点痒痒。佟漱觉得也许不是张宗终病了,是自己在发烧,烧糊涂了。

吻始终只停留在颈子和耳垂上。佟漱跨坐在张宗终腿上,他上半身还穿着那件长袖睡衣,下半身只有内衣。他不记得裤子是什么时候脱掉了,只记得等他开始有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的两只手半搭在张宗终肩膀上,抓紧了衣料、可能也抓疼了张宗终。

他怎么穿得完完整整的?

张宗终的声音贴着耳廓响起来,听上去很轻,带点鼻音,“可以吗?”

出大问题了!佟漱耳朵里嗡嗡地响,或许他可以现在改口说不可以。但是这样也不可以,因为张宗终的手还是很烫。他感到那双手一只掐住了他的腰,一只手慢吞吞地解开他最后一件睡衣的纽扣。佟漱在心中祈祷他的睡衣没有起球儿,很快,那只手解完了纽扣,但并没有再往里伸。

他的腿跟上硬硬顶着已经勃起的性器,张宗终呼吸的声音略有些急促、有点像昨天他们在山上。佟漱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似乎并没有比在山上好多少,他感觉那只手在隔着薄薄的内衣布料上下摸索,好吧,他也硬了,这种事不能避免。掐着他腰的那只手很用力,佟漱早清楚张宗终劲儿有多大,但还是被弄得有点疼。他拼尽全力想大喊一声,但从嘴里发出的声音像蚊子哼哼,“关灯……”

“……那你下来。”张宗终说着,开始扯他内衣的边。佟漱头皮一炸,开玩笑,谁去关,关的时候对方就坐在这儿等吗?他放弃了,眼睛看着窗外。如果这个时候张宗终敢把他的脸扳回来叫他看自己,那佟漱就从窗户跳下去。

幸好张宗终没有,他握着两人的性器顶在一起,缓缓上下套弄起来。佟漱希望他能快点射,说不定他射完了、脑子清醒过来,能意识到他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佟漱觉得现在不是张宗终要操他,而是——应该说从某种意义来讲,他在试图上张宗终。他想起了什么,顾不上下半身顺着脊梁骨往上滚的隐秘快感,断断续续道:“我、我先问一下,你会吗?”

张宗终顿了下,半抬起眼看佟漱,“……不太会。”

好,真诚实,张宗终向来诚实。佟漱喘了两口气,想把两人粘在一起的视线挪开。他没办法做到,只好两手往下移,半按半抵着他胸膛,“要不你现在下去便利店买,要不……你用护手霜。”

张宗终的眼睛眨了两下,看上去有点不明所以。佟漱心里那种他在上直男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他半回过身子,伸手从茶几底下放杂物的盒子里一捞,幸好那只护手霜还有半管,应该够了。

佟漱脑子里一阵阵发麻,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宗终滚烫的手心又覆盖上了自己的性器,还是因为别的。他把护手霜的盖子拧开一扔,挤了半管在手上,错开张宗终的脸抿了下嘴,“你不要动我,我自己来。”

第071章 护手霜

淡淡的木质香气,在空气中化开了,雪白的膏体黏在手指上,看上去有点怪异。佟漱低着头不敢看张宗终,张宗终那只套弄着两人性器的手停了下来,倏地拖住他的手腕,“别抖。”

佟漱挪开手腕,左手按回了张宗终肩上。他不太想看到那双眼睛,干脆上半身往前倾、趴在了张宗终肩膀上。沾满护手霜膏体的手指伸向自己后穴,两只手都滑腻腻的。他发觉自己把左手手心上剩的那点护手霜蹭到了张宗终衣服上,佟漱干脆手往下,把那些软膏胡乱涂到了张宗终硬挺的性器上。很好,护手霜可以再追评一条“延展性很好。”以张宗终的尺寸,明天要去医院输液的可能会换人。佟漱的手指试探着在后穴中搅弄了下,一点都不舒服。柔软的内壁抗拒着手指的入侵,估计到后半夜张宗终的东西都放不进去。佟漱脑子里跑火车,他感到张宗终的腰动了动,性器蹭着他的、微弱的快感似乎舒缓了些身体的紧张,也让腿根绷得更紧了。张宗终一只手搂住他腰,慢慢道:“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