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霁愣了愣:“你也这么觉得?”
“现代人多多少少都怀疑过这件事吧?”斐格丝毫不觉得这话题有什么不妥,“已经活得这么这么累了,还要引入一个新的变数,付出时间、金钱、精力、感情,还不一定修成正果。”
“还有可能遇到怪胎。”
“还有可能遇到怪胎。”斐格附和道。附和完了他才顿了顿,反思自己有什么资格骂别人怪胎。
林佳霁:“简直是在买彩票,十有八九打水漂。就算遇到了对的人,还得为了他打乱原本的节奏,翻新生活方式,却不一定比原来快乐……”
该闭嘴了,理智告诉她。
但耳中却还是传入她自己带着醉意的声音:“余笙刚才说每个人都有缺口,我还没找到我的。我是一个零,如果他不能加分,那就是在减分。”
一个零。
斐格的嘴角突然抽筋了一下。
“怎么了?”林佳霁自己也觉得最后一句怪怪的,但故作不觉。
“什么?没什么。”斐格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
斐格将余笙背到了林佳霁的家门口。
林佳霁按下指纹锁打开门,一看这架势,不请人进来也不行了:“辛苦了,把她放到沙发上吧。”
她开了客厅的灯,又走进卧室去找被子。
斐格放下余笙,直起身环视了一圈。空间宽敞,暖色调,家具摆件轮廓简洁,一眼望过去没什么打眼的东西。再寻常不过的单身女性住所。
卧室旁边是另一个房间,房门紧闭。斐格有一瞬间联想到了自家书房那永远上锁的门,随即摇了摇头,理智地猜测很可能只是储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