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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后面的副考官可不知道他这位满脸严肃刻板的上司心思,只看到上司不住的在考棚里转悠,除了心里嘀咕了两句学政大人今天精神怎么这么好之外,也没往心里去。

毕竟他也不熟悉这位从京城出来的刘学政,听说以前是工部的大人,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贬到这里,也算是遭了大罪。

想到这里,副考官看向刘学政的眼神里就带了几分隐晦的同情,不过专心思索纸锅烧水原理的刘学政也没发现,就算发现了也不会往心里去。

刘学政在京城里都算个名人,但却不是什么好名声。

出身翰林世家的刘学政并没有如父辈一般专心科举,而是满心满眼的钻研各种在京城的人看来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以至于达到了痴迷的程度,就连大婚的时候也因为当时的脑海中的突如其来的灵光匆匆去了作坊,虽然事后刘学政因为对农具的改进破例让皇上允许他进了工部,但也获得了京城无数的讥讽。

诸如此类事情络绎不绝,就连刘家也以这个后辈为耻,要不是还顾及自己的名声,早就把刘学政赶出家门了。

不过这些刘学政都不在意,就连朝中的党派波及到他,以至于他被贬到了地方上当一个小小的学政都没让他皱半分眉头。

他这辈子唯一在意的恐怕只有能吸引到自己的各种工具了。

无意被他看到的纸锅烧水现在就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

“顾瑾玉”

回到座位上,刘学政翻看了一下手边的资料,从号房的编号找到了顾瑾玉的名字,心里琢磨着考完试怎么见他一面。

至于刚考完试主考官就约见考生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刘学政自然不会想到。

顾瑾玉可不知道院试的第一门都没结束,就有人惦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