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山县的廪生只有两个, 做一次担保收五两银子, 平均下来每人一两银子。虽然不多,但胜在量大。

有路人看见了廪生手边的银子,禁不住感叹道,“要是以后当不了秀才老爷, 当个廪生也是相当赚钱的。”

这话一出, 立马惹来周围人的嘲笑,“你以为廪生是谁相当就能当的吗?连秀才都考不上,还想当廪生,做梦呢!”

来人还有些不服气,正想反驳回去, 却被同伴拉了拉衣袖, 看到给他们担保的廪生正一脸不悦的看着他们, 这才消停下来。

顾瑾玉知道廪生为什么生气。

府城每次只会录取二十名秀才,只有排在前五的才会被赐予廪生的名头。也就是说,廪生都是秀才,可秀才却不一定是廪生。官府每个月还会给廪生发廪食, 类似于现代的政府补助,可以说每个廪生都是秀才中的佼佼者。

来人这一番话将廪生的地位放在了秀才之下,也不怪廪生会生气。

缴纳了银两后,顾瑾玉又拿出了在村里开的证明,回答了廪生几个问题,这才顺利的将担保书拿到手。也不怪廪生这么谨慎,若是被担保的学子在考试期间出了什么问题,首当其冲的便是廪生,不仅廪生的名头要被取消,还要罚银。

顾瑾玉回家后便被通知,两天后的县试由顾老爹陪他一块去,是通知而不是商量。

“咱家还有点银子,到时候你们爷俩提前一天去,找个好一点的客栈,别麻烦你夫子了。”

顾瑾玉说了几次爹腿脚不方便,要不让大哥或者二哥陪他就行,可刘老太的态度是出乎意料的坚决。

“不行,你上次考试都是你爹陪你去的,你大哥和二哥没经验,要是吃坏肚子怎么办?还是你爹去我比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