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子似乎对知县大人的话有什么想法?”向夫子才不惯对方的臭毛病,毫不客气的问道。

在凉亭的除了知县大人,就只剩下各大学堂的夫子,听到这话,都顺着向夫子的目光看过去。

陈夫子没防备向夫子会直接点出他的名字,猝不及防之下面上的讥讽之色都被旁人看了去,众人面上没说啥,但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向夫子和陈夫子都是溪山县的夫子,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的是溪山县的脸面,知县大人也不愿意被外县的人看了笑话,忙打着圆场,“向先生应该听错了。春寒料峭,陈先生想必是嗓子不舒服,并非有意为之。”

知县毕竟是一县之主,他的话众人不能不给面子,不管心里如何想,面上都在劝陈夫子保重身体云云。就连向夫子本人都不再计较。

可陈夫子本人却不领情,他心胸本就狭隘,看到周围人面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后更是被怒火冲昏了头,直接不管不顾的站了起来,“知县大人,您有所不知,向夫子素来就有上古遗风,信奉有教无类,就连新入门的顽劣学生都带来了。”

不管私下里怎么说,桃花宴明面上都是为精英学子举办的,向夫子带着新入门的顽劣学生参加就是违反了规定。

知县大人气恼陈夫子不识大体,对陈夫子也没了好脸色,“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陈夫子早就等这句话了,立马迫不及待道,“当然有证据,因为他新收的学生正是我不要的!”

这话一出众人看向夫子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充满了质疑。

但也有人持中立态度。

要是那学生真有向夫子说的那么好,陈夫子怎么舍得不要,他们学堂也是需要优秀的学子来扩大名气的。可陈夫子要是对的,向夫子又怎么愿意收那学生作为弟子?

“那只能说明陈夫子你误人子弟,不然为什么人家在你那里不好好学习,到我这里就变得品学兼优了?”向夫子闲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