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不早不晚,刚刚好。”路澈得意道:“希尔顿可是非常非常幸运的雌虫。”

希尔顿脸上有些发烫,他掩饰性地拿起古典笔,刚好有了思路,便开始动笔写信。

柏云轻的病,是当年争夺皇位时别虫的明枪暗箭留下的,累累沉伤,久积成病。

他仰靠在被褥中,手指拂过信纸上熟悉的字迹。

希尔顿的风格还是这么冷淡简短,不过最后一句,那歪歪斜斜、手法生疏的字迹,应该是希尔顿雄主写下的。

“看开点,雄虫有的是。”

柏云轻枕头边散落的信封一堆连着一堆,可不止希尔顿给他写了信,以前军营里关系好的雌虫都来了信,除去手写的,他光脑里的消息也是读不过来。

柏云轻空茫失落的心被关切他的朋友们填补起来部分,有力气爬起来喝药了。

罗伊寸步不离地守着母后,见他好一些了,一直干涩的眼睛突然湿润,泪水聚集在眼眶里。

“母后,我们去旅游散心吧。”

罗伊偷偷背过身,抹掉眼泪,对着柏云轻露出一张笑脸。

柏云轻咽下苦涩的药汁,轻轻叹了口气。

“罗伊,你现在要放到第一位的事,是不能让你叔叔的雄子爬到你的位置上。”

罗伊难以置信地看着柏云轻:“母后,对我来说,您的健康高过一切,我有了皇位,失去了您,这一切还有意义吗?”

柏云轻敛下眉眼,他隐藏在袖子里的手发颤。

他忽然间意识到罗伊和自己太像了,太过于重情。上次地下监牢里,罗伊就表现出要为爱情抛下一切,今天他又愿为亲情放弃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