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澈睁大了圆润的眼睛,背部瞬间延伸出的精神力触须四下挥舞,将他带离希尔顿的怀抱。

路澈站在地面上,他一只手捂着额头,一只手指着希尔顿,满脸通红:“你……你干什么?”

希尔顿眨眨眼,很是无辜:“我在哄我的雄主,听说亲吻是最有效的方法。”

路澈手指上指下,身体里沸腾的羞涩快将他淹没了:“你不能这样,我……我还在生气呢。”

希尔顿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的姿势:“是因为我生气吗?雄主,你可以冲我发泄,但别独自生闷气,用坏情绪伤害自己。”

希尔顿永远一副为他着想的模样,让路澈心中酸涩,他双手失力的垂落在身侧。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希尔顿。作为成年虫,我懂得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

这时悬浮车开进了云层中,窗外的光亮被完全掩盖,路澈抬手捂住眼,黑暗中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失控而落寞。

“可是一想到你的伤,你即将逝去的生命,我就变得好幼稚。”

“雄主,”希尔顿的轮椅转到路澈跟前,希尔顿抬起手捧住路澈的脸:“没有关系。”

路澈捂住双眼的手滑落到希尔顿的手背上,他眼中隐含的水汽,和脸上未褪去的红晕一起落进希尔顿眼里。

“真的没有关系,对我来说,您不论怎样,都是您。”希尔顿神色淡淡:“成年也好,幼稚也好,您怎样都好,我的雄主。”

路澈破涕为笑,但他才不会承认刚刚自己差点哭了呢。

“你的身体情况,我问过何会长才知道。”路澈牵住希尔顿的手,手掌被希尔顿手完全包住的感觉,让他皱了皱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