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我哄?人家有他的弥撒尔,自然是弥撒尔去哄啦。”

玩笑打趣声将慕缪包裹起来,慕缪也由衷地笑了笑,侧身投入席筠池的怀抱,“我也不稀罕你哄,我有弥撒尔。”

席筠池笑了笑,揉揉他的脑袋。

第二天,塞西维多终于不负众望地找上门了,他站在血族这边昏暗的地域,仿佛身上散发着光芒,无比瞩目耀眼。

看着庄园草坪上和其他血族一起喝酒的炽天使,他明显地皱起眉,最主要的是里面还有慕缪。

慕缪喝得小脸红扑扑的,眼睛里弥漫着水雾,没心没肺地笑着,还伸手去抢乌列耶尔手中的酒杯,“给我……我还要喝……”

乌列耶尔躲到拉斐尔身后,故意逗他,“不给,我的。”

说着还将酒杯放在慕缪眼前晃了晃,等他伸手去拿,立刻收回手,仰头一饮而尽,对着慕缪哈哈大笑。

慕缪急得泪汪汪的,拽着拉斐尔的衣袖,“拉斐尔哥哥,他欺负我!你帮帮我啊,帮我抢他的酒。”

拉斐尔一个头两个大,边让乌列耶尔消停点,边安抚慕缪,“沙利叶,你喝醉了,不喝了好不好?”

慕缪扁嘴,大声嚷嚷:“我没醉!”

喝醉的人从来不会承认他喝醉了,慕缪为了表示他真的没醉,拒绝拉斐尔的搀扶,执意要自己走,结果摇摇晃晃的,差点摔倒。

吓得拉斐尔又一把扶住他。

塞西维多看着,下意识走动两步,随后停住。

一只手突然按在他的肩膀上,塞西维多挥剑砍去,却在和席筠池对视的那一秒顿住。

他缓缓收起剑,扭头看着还在哼哼唧唧讨酒喝的慕缪,缓缓说道:“……他对我的爱来得很突兀。”

“事实上,我也觉得很虚幻。”

“原来,他的爱一直都没变,也很真实,只是自始至终都是你。”

席筠池余与他并肩看着慕缪,看着他娇憨的姿态,明明已经喝得烂醉却嘴硬不承认的样子,两人不约而同地轻笑一声。

席筠池侧目看他,“要告诉他一声吗?”

塞西维多全神贯注地看着慕缪,良久,他才缓缓说道:“不用,他正玩得开心,别打扰他。”

他的目光放在其他炽天使身上,眼中的柔情少了大半。

“这几个,别让他们过得那么滋润,多给他们找点事做。”

慕缪最后还是得到一杯葡萄酒,他小口小口地喝着,若有所感地朝着一侧看去,正好和塞西维多对视,他欣喜地抬起手,想跟他打个招呼,下一秒,塞西维多却消失不见。

“嗯?”慕缪脸颊上有两朵红晕,四处看了看,“塞西呢?塞西不见了。”

“难道是我喝醉了?”他又喝了一口,晕晕乎乎地笑了笑,自我否定,“不,我才没有醉。”

慕缪举起酒杯,傻乎乎笑着,“干杯!”

可下一秒他的酒杯又被乌列耶尔抢走了,他气愤地跳起,走路歪歪扭扭的,锲而不舍地要追回他的酒,“还我,乌列耶尔,还我……”

乌列耶尔仰头喝完酒杯的酒,“你路都走不稳了,还喝?喝傻了。”

慕缪更加气愤了,追着他满庄园跑。

余夕和许桉也对饮,两人喝着喝着,悲从心中来,相拥而泣,哭诉命运多舛、苍天不公。

容西澜也喝上头了,双手揽住他们两人,大着舌头说道:“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的,老子被绿了那么多次,一滴泪也没流!”

徐桉哭得一抽一抽,“哥们,我一直很想问来着,你就是因为被女人绿了才把头发染成绿色的吗?”

容西澜摆摆手,“此言差矣啊!绿色代表生机,多么美好的颜色,老子就是喜欢绿色怎么了?呜呜呜呜呜……”

他自个都编不下去了,蹲在嚎啕大哭。

下一秒乌列耶尔从容西澜身边窜了出去,而紧随其后、步调不稳的慕缪压根没看见地上蹲着一个人,一下子被他绊倒,一脸懵地摔在草坪上。

“哎呦!我的妈呀!”

容西澜反应极大地站起,着急去搀扶起慕缪,慕缪已经醉得不清醒,也没觉得疼,站起身后又去追乌列耶尔。

容西澜还在帮他拍打身上沾的草屑,手里的人一溜烟又跑了出去,他着急大喊,“那个,你别跑啊,万一摔了我老大该心疼的,喂!你追别的男人干嘛啊,追我老大去啊!”

于是慕缪追着乌列耶尔,容西澜追着慕缪跑。

其实慕缪醉后意识也没了大半,只记得那天他玩得很开心,后来他重新从索菲亚那里拿到酒,立刻坐到台阶上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