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崽崽们从以前就对自己的主人抱有他们的认知和想象中最美好的期待,不管他长什么模样,不管他高矮胖瘦,不管他说话是温柔还是严厉, 在见面的第一瞬间,崽崽们脑海中的“主人”的未知形象就会被彻底替换掉, 变成他的样子。

这种最美好的“主人”的形象的根基是策划爸爸和建模爸爸给予他们的最初印象, 却依旧需要“主人”的配合,他的所作所为需要符合崽崽们心中对于“主人”的期望。

对沫沫来说,曾经的斐越是主人, 和他想象的一模一样, 有些地方又会超乎他预料的好的主人, 但现在,他已经不是主人,他是斐越。

或者说,他是主人, 但在“主人”这个标签之上, 还贴着“哥哥”这个标签,而在它们之上, 最最清晰明白的是“斐越”这两个字。

谁也无法替代的斐越。

沫沫这辈子, 不管未来的时光有多长, 他也不会再接受任何一个人代替斐越的位置,成为他倾诉、撒娇、依靠的对象。

斐越只有一个,其他的沫沫都不要。

他已经过了许久许久的没有斐越的日子,哪怕这时候去回想过去在出生岛上的时光天真无邪,其实并没有那么孤独和无聊,可他现在已经不可能再习惯没有斐越的日子了。

他会想要斐越陪他一起睡觉,按时叫他起床,然后在他撒娇着要多睡一会儿的时候满足他那并不过分的小要求;他会想斐越陪他吃饭,给他夹他喜欢的菜然后自己又大方地分享给他;他会想斐越夸他选的衣服好看,从来都不会否定他;他也会想斐越带他出来玩,就像现在这样因为他喜欢而喜欢,待在旁边静静地守着他......

这样的事情,换成任何一个人来做,沫沫都不要。

所以答案就很明白了,斐越去哪里他就去哪里,斐越做什么他做什么,斐越抛弃这个世界,他就跟着斐越一起抛弃,总归他就是要像以前一样,做一条金色的小跟屁虫鱼。

他要哭成小珍珠,把斐越整个都埋起来。

那得是多么多么遥远以后的事情呀,沫沫想着想着,一点都不难过,甚至还忍不住幻想着那样的画面笑起来。

理所当然地说完那样的话,他又在斐越背上挪了挪换了个姿势,哼哼唧唧撒娇道:“哥哥,我想吃饭!想吃红烧肉!好饿!我们去吃饭吧!”

上一秒还是生离死别的沉重话题,下一秒却瞬息切换成了饮食生活,或许对于沫沫来说,什么分开不分开的,根本就不是会难过的事情。

和斐越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是最快乐的。

大概是因为沫沫的情绪,斐越刚才那点紧张忧虑的情绪也消失了。

他转身摸了摸沫沫湿漉漉的都是海水的脸颊,轻轻捏了两下,换来沫沫小小的嘟囔声,然后才笑着开口:“好好,带你回去吃东西!不过这次来没有带厨师,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要吃的红烧肉,要是找不到,咱们就换点别的吃行吗?”

沫沫都没有思索,两只手抱着斐越的腰,运动过后红扑扑的脸颊就贴在他背上乖乖点头:“都好嘛!我就说说,我不挑的!”

嘴上说“不挑”,实际上他可挑剔了。

但斐越不会,他就是顺着自己的心意宠着他。

斐越开着摩托艇载着沫沫往岸边驶去,沫沫那块冲浪板可怜巴巴地被绳子拴着拖在后面。

直播间的镜头稍稍拉远,只能看到斐越和沫沫的背影。

问话的人沉默了,听他回答的人也沉默了,水声风声和摩托艇的声音里,人们突然发现了一个事实。

斐越和沫沫这点奇奇怪怪却一直都没有捅破窗户纸的感情,哪有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

从一开始,这条小金鱼就是斐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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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沫沫对冲浪的喜欢,所以斐越在这里置办了别墅,就在离这片海域旁山上,一半依靠山体,一半悬空海上,斐越要是想,在自家客厅里就能瞧见沫沫在海浪上潇洒冲浪的英姿。

很难想象,这样一条看起来可爱又漂亮,又天天说自己可爱又漂亮的金色人鱼居然会喜欢这样具有挑战性的运动,当然,这运动对他来说似乎并没有那么大的挑战性。

观众们每天就看着沫沫在海里冲浪,又或者是在家里的游泳池里趴在冲浪板上划来划去,懒得连鱼尾都不愿意扑腾,难得见他清清爽爽地在岸上待过多久。

不过吃饭的时候总不能湿哒哒的,所以斐越会给他吹头发,往往这时候已经冲浪冲累了的沫沫躺着躺着就睡着了,都快懒到吃饭还要斐越喂的程度。

不得不说,为了沫沫的兴趣爱好,也为了分散沫沫那专属于自己的注意力,斐越真的付出了太多。

沫沫的生活日常总是看得人非常快乐,不管是他和斐越嘻嘻哈哈还是偶尔耍小脾气和斐越斗气,大家都看得起劲,但唯独有一点,观众们不是很买账。

这两人每天黏黏糊糊地,黏糊得厉害,什么抱抱撒娇之类的那是几乎每分钟都会发生的事情,但分得也清楚,说来说去就是“哥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