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沈珏纾冷笑一声,然后漠然的从她们身边经过,再也没有多给她们一个眼神。

仿佛是再多看一秒,就脏了自己眼睛似的。

然而对于沈珏纾的这个态度,随郁却没有任何生气的感觉,换成她自己站在沈珏纾的那个角度,可能都会忍不住讥讽两句吧?沈珏纾还只是冷笑两声,涵养算好的了。

毕竟原主之前表现出来的形象,真不是个东西。

而这种情况下,身边那女人也很好的扮演着哑巴的角色。或许是被沈珏纾的态度给冷清醒了一点,随郁扭头对那女人说:“待会儿麻烦你将姜肆月给扶进来,她今晚就住在这里了。”

女人点点头,什么也没有多问。

等她将随郁扶进房间后,又去将喝得烂醉如泥的姜肆月扶进别墅,很尴尬,又遇到了沈珏纾。

女人:“……”面上露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沈珏纾看了眼她,又看了眼跟随郁绯闻传得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姜肆月,眼里突然浮现出些许复杂的神色。

这时随郁如果看到沈珏纾这副模样,就一定会知道她此刻脑子里绝对已经不干净了!

但是她没有看到,她现在困得要死,却还要强撑着等那女人将姜肆月扶进来。

毕竟姜肆月是个女人,还是一个omega,总不好就这样让一个陌生女人送回家,虽然说姜肆月好像很信任她的样子。

没多久女人将姜肆月扶了进来,随郁现在困的要死,也没心情去给她收拾什么房间了,直接让女人将姜肆月丢到她床上,反正这张床够大,躺四五个人都不成问题,两人一人睡一边,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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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刺眼的阳光从没拉窗帘的窗户那爬进来,率先闹醒了睡在窗户这边的随郁,她皱了皱脸,宿醉后的脑袋还不是很清醒,她爬起来,摇摇晃晃的去将窗帘拉上,然后又半闭着眼将自己摔回床上,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睡在另一边的人似乎被她这大动作的动静闹到了,有些不满的嘟哝两声,将被子拉至头顶盖上继续睡。

随郁闻着空气中略有略无的白桃味,身体好像比脑子更快反应过来,抓着枕头往另一边砸去,有气无力的说:“你怎么又没有贴阻隔贴。”

另一边的姜肆月将枕头拨开,翻个身咕哝道:“贴不贴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不会对我起感觉。”

对于她的话随郁没听到,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了。

等到两人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睁开眼看着睡在另一边的人,都没有什么大反应,好像这种情况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了。

“起来吧,喝点粥舒服一些。”随郁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脑袋胀胀的,浑身还发虚,酒这种东西果然不能多喝。

姜肆月也打了个哈欠坐起来,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去,给我准备洗漱要用的东西。”

随郁:“……第二格抽屉里,自己找。”

姜肆月撇撇嘴,最终还是自己爬起来去翻找了,或许是喝完酒,昨天也哭过的原因,今天一早起来她只感觉身体不适,并没有精力再想关于黎绛的事情了。

两人相继洗漱完下楼,由于是午餐的时候,阿姨也过来做饭了,看着随郁跟别的女人从楼上下来,而且皆是一副困顿的模样时,她下巴都快要惊掉了!

小姐结婚了都还敢这么放肆玩的吗?而且姜小姐也是的!随郁都结婚了怎么还能这样来!

沈珏纾瞥了眼阿姨的脸,淡声道:“不该说的别说出去。”

阿姨缄默,旋即也没有再多看她们,进厨房去端了两碗粥出来放在随郁她们面前。

三个女人坐在一起吃着午餐,谁也没有说话,气氛要说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姜肆月轻咳一声,想要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昨晚喝多了酒。”

沈珏纾送了一勺粥进嘴里,淡声道:“你们怎么样,我怎么想,都无所谓。”

反正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