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怎么也观察的那么仔细?

军师闷闷地闭上嘴,从怀里掏了一个烧饼,扔了下去:“条件苛刻,没有那么多山珍海味给小狼后。”

也正是因为中途去拿了个烧饼,先前才会差点跟丢,急急忙忙的,看到狼后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其实以他先前对狼后的看法,不出面才是最理智的选择。

毕竟狼后脑子不灵光,万一不小心中途暴露了,两个人双双丧命在荒郊旷野。

但看着狼后东张西望的样子,还是免不了心软了。

瞿棠接住烧饼,咬了一口,香酥可口,他眯起眼睛,幸福地看着军师。

军师没再多看,从窗台一跃而下,只留下一句话:“你注意安全。”

*

砰。

监狱的大门开了又关,推着一高大人影进了屋内。

比起瞿棠手脚都没链子,那人的待遇可就没那么好了,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拴住,沉重地每走一步,都无比困难。

来人眼上被密不透光的黑布遮住,常人被遮住视线,走路时都会小心翼翼的,生怕撞到什么,但来者却是闲庭信步,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

脸上有点脏兮兮的灰,衣衫褴褛,却都不影响来人。

他被推着进了监狱里。

跟在身后的一群人,忽的拿起链子,抓着瞿棠的手到角落处,给他右手上牵了一条绳,挂在墙上。

来人听到动静,耳朵往声源处一侧,重重地抿了下唇。

脸上染上一抹红,又飞快地转动脑袋,对着瞿棠的对面。

即使如此,瞿棠还是认出了来人。

是军师。

关押他的人似乎很害怕军师,几个人强压着他跪下,一用力,反倒听到自己手腕咔哒骨折的声音。

瞿棠非常清楚地看到军师挑了下眉,又很快摁了下来,军师双腿一盘,坐在草地上。

结局是符合这两个人的要求了,就是过程完全不同,押送的人丢了面,暗暗咬牙,故意拉紧锁链的长度,军师的手腕上很快被拉出一条血痕来。

血慢慢地低在草地上。

那押送的人似乎解气了,嗤笑一声,将门重重关上,隔着一层坚硬的铁栏,他这才得意洋洋地露出笑容来,警告道:“别乱搞,否则有的你受着的。”

监狱里的气氛有点尴尬。

脚步声慢慢走远。

最后还是瞿棠先开的口,问道:“你怎么也进来了?”

“……”

瞿棠观察着军师的脸:“你去哪儿了?身上怎么那么脏?”

说脏,那都叫好听的了,军师半边衣服都快摩擦没了,脸上也是,都是灰,要不是瞿棠过目不忘,都看不出来这是军师。

军师道:“失误,衣衫不整的出现在狼后面前,真是失敬。”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