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棠寄了个刀子眼过去。

狼王道:“小时候留下的病根,天生体寒。”

他趁机啄了下瞿棠的指尖,揉搓着娇嫩的肌肤,语气深沉道:“小狼后关心我,我……我很开心。”

自幼丧父丧母,是族里的天煞孤星,又独来独往惯了,还从未体会过被人如此直白的关心过的感觉。

狼王舌头顶了下腮帮,目光灼灼地看着瞿棠,又强调了一次:“小狼后,我好开心。”

瞿棠:……?

作为备受宠爱长大的瞿家小少爷,瞿棠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狼王似是看出了瞿棠的疑惑。

天生体寒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小时无依无靠都这么过去了,成为狼王后,冬天室内的火就没有停过,只是手脚会冰凉些罢了。

他倒没想到,这还能当做可以取得小狼后同情的法子。

狼王眼珠一转,脸贴在瞿棠的手掌心里。

这是一个有臣服寓意的动作。

他微微垂着眼,砰的一下,耳朵也从头顶冒出,低低垂下,腰也弯了下来。

瞿棠想要跑,无奈狼王抓的太紧。

狼王惨兮兮地说道:“嗯……毕竟我是狼族的狼王。”

说话最高的境界就是话不说全。

只那么一句话,已经足够瞿棠脑补出一场大戏了。

因为是狼王,所以不能将缺点暴露给别的狼族;因为是狼王,所以不能说苦;因为是狼王,所以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

瞿棠一阵心疼,笑道:“这算什么关心。”

“我不管,小狼后就是关心我。”狼王脸上露出孩子气的表情,语气颇为得意洋洋地说道。

说话间,他耳朵一抖一抖的。

瞿棠不由自主得摸了上去。

和他自己的耳朵不同,狼王的耳朵摸起来手感有些粗糙,毛发有点儿硬,从他肌肤上划过,糙的很。

瞿棠笑道:“你耳朵都露出来了。”

狼王理直气壮道:“嗯,这是对小狼后的臣服。”

瞿棠笑了起来,他帮忙将狼王的书一一放好,道:“你是狼王,只有大家臣服你的道理,哪儿有你臣服我的道理?”

狼王不应该对谁臣服。

他也不行。

狼王头搭在瞿棠肩上,拱了拱,头发糙着瞿棠的颈窝。

狼王说道:“现在你坐在这个位置上,你才是狼王。”

瞿棠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难道狼族是以椅来决定谁是狼王的?”

狼王轻佻地笑了笑:“嗯……也算吧,毕竟除了狼王,又有谁能够坐上狼王的宝座呢?”

瞿棠想要说,还有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