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意思?

他在房间里又等了一会儿。

空旷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显得格外的寂寞。

地板上还留着一大滩血液,他手上、头发上,也都糊着一层血液,周围没有水,他甚至连用水清洗一下都做不到。

瞿棠蜷缩成团,慢慢得爬回到床上。

清风拂过,吹动窗帘,将柔风吹进屋内,惬意地让人想要眯起眼。

不对。

瞿棠一下从床上坐直了。

他清楚记得,阿哭是将窗户封死的。

没过多久,一只带着白色寿堂、手指修长的手抓住窗沿,轻巧一跃,闯进了屋内,初生的太阳将来人半张脸遮上了一层暖阳。

瞿棠眼一下就亮了起来,喊道:“管家。”

管家整理了下衣袖,将身上的灰尘掸了掸,又将白手套脱下,放到旁边的口袋里,半跪在瞿棠身旁,恭恭敬敬地喊道:“小少爷。”

瞿棠从床上起来,动作时带着锁链声响起,他脸上笑容收起,苦恼地问道:“怎么办?”

管家站起,从衣兜里掏出一枚细细的钢丝线,手捉住瞿棠的脚踝,将线伸进钥匙孔里。

瞿棠实在是被阿哭吓得PTSD了,身子跟着一抖。

管家抬头,不解地问道:“小少爷?”

嘴里询问着,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只听啪嗒一声,锁扣被打开。

带着冰凉感的手指碰了碰瞿棠脚踝上的红痕,管家又变魔术似得,从口袋里又拿出一瓶药,在瞿棠的脚踝上来回涂抹、揉搓。

瞿棠觉得稀奇:“你这口袋里面还装了什么东西?”

管家温和地笑了笑,依次将东西拿出来。

除了先前的铁丝、药外,还有一卷绷带、一把小刀、一个通讯联络设备、一盒火柴,以及另外一瓶药。

药上没有贴标签,瞿棠随意地拨弄了下,便放了下来。

“你准备的好齐全啊。”瞿棠脚踝上的疼痛已被清凉感代替,危机解除后,整个人又松懈下来,困意随之而来,他忽然笑了起来,开玩笑地问道,“这就是管家的自我素养?”

唔,就是管家现在已经需要内卷到这个程度了吗?连开锁都要会。

管家意义不明地说道:“准备全点总归是好的,毕竟以小少爷您的本事……”

他特地在您这个字上加了重音后,轻轻一笑,才继续说道:“能把阿哭迷晕到什么地步,我都不觉得奇怪。”

“嗯?”瞿棠满是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呀?”

管家笑了笑,将东西全部重新收回到口袋里,起身道:“这里不安全,还请小少爷上我的背,我带小少爷出去。”

瞿棠这个人最好的一点就是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哪怕内心都是疑惑,也绝对不刨根问底。

双手放在管家宽厚的肩膀上,在柔软地床上轻轻一蹬,便落在了管家的后背上。

管家抓住瞿棠的小腿,往上一带。

窗户开的缝只够管家一个人进来,门锁又在外面,正当瞿棠苦恼该怎么出去的时候,忽的瞧见管家抬起脚,声音温柔的不带有任何力道:“小少爷请抓紧我。”

下一秒,他在门上狠狠一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