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之间,温颂瓷只觉自己被一道力量推了出去,光滑的地板毫无阻力,整个人受惯性的作用重重地摔下了楼梯。

尖叫声、惊呼声、咒骂声,放空的瞬间温颂瓷听到了无数杂乱的动静,唯有陆世玦那声「小瓷」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心房。

下一瞬,脑袋磕上坚硬的大理石栏杆,有粘稠的液体自额头蜿蜒而下。

剧烈的疼痛叫温颂瓷睁不开眼,轻声的呢喃被掩盖在旁人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中,而后眼前一黑,终于全然失去了意识。

“世玦,我们的孩子……”她说。

陆世玦还保持着方才伸手去抓温颂瓷的姿势,脱臼的胳膊让他半边身子都麻木了,他想走到她的身边,却发现肢体一点都不争气,别说走过去,他现在腿软得连站立都做不到。

直到将毫无意识的温颂瓷搂入怀抱的那一刻,陆世玦才不得不承认,长这么大他第一次后悔起了自己的决定。

心痛、懊恼与无措交织在一颗小小的心脏里,反复搅动好似凌迟一样让人痛到无以复加,这种疼痛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来的强烈。

终于,强撑的理智在此刻全线崩塌。同时,他也第一次发觉……

原来这个不声不响活在他生命中的女人,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工作人员带着一帮子人从远处跑来,看见陆世玦怀里的温颂瓷有那么一瞬间的讶异,随即便招呼着人将伤员抬上了救护车。

仅存的理智让陆世玦快步跟了上去,同医护人员一道上了救护车,而后以短信的形式将事情告知给了吴致一,让他将后续事宜安排妥当。

温颂瓷的手术进行了多久,陆世玦就在外面寸步不离的守了多久,直到听到医生的那句「脱离生命危险」才任由陆奶奶一群人架着他去处理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