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人踩到她的手将她痛醒,又被她的手给绊倒,那把小刀也不会从口袋里滑落,让她捡了个大便宜。

不明真相的彪哥脸色难看极了,但他也清楚现在不是窝里斗的时候,焦躁的啐了口口水。

“别废话,兄弟们上!”

陆世玦侧头看了眼温颂瓷,只见她额角和手臂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冒血,脸色也因血液的过度透支而变得苍白。

苍白得近乎透明,明明站在他身侧,却好似马上就要消弭一般。

不能再等了。

他咬咬唇,悄悄摁下了裤兜里的按钮。

他知道这样很可能会影响警方抓捕歹徒,只要这些人一日不抓住,那么他陆世玦便没有安全可言。

但他更清楚,温颂瓷此刻的身体真的等不到他们的到来了。

歹徒还可以再抓,可温颂瓷……

就只有一个啊。

就在此时,清脆的警笛撕破了这个宁静的夜晚,对面的那群人脸色一变,为首的彪哥指着陆世玦忍不住骂道:

“你!真他妈奸诈。”

“哼。”陆世玦讥讽地微微勾唇,“怎么?你真觉得我会傻到一个人来?”

随着警笛声的越发临近,胆子小些的已然开始规划逃跑路线,胆子大的则气得气血上涌抡着棒子就预备上来同陆世玦来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