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晓苏粒然这是在刻意为难她,温颂瓷也只有赶忙否认的份。

连连摆手后,越发觉得手中的酒杯有些沉重。

那就喝吧,温颂瓷这样对自己说。

苏粒然毕竟只是个小姑娘,和自己又无冤无仇的,无非是因为和乔染关系好的缘由,才会有那么一些针对自己。

而且方才苏粒然的酒是直接从莫妄他们那边的桌子拿过来的,莫妄他们之前喝过,苏粒然拿过来也是一排杯子统一倒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这样想着,温颂瓷温温一笑,将酒杯举起来了些许。

“严重了,只不过我素日酒量浅,也就一杯的量,所以世玦他向来不让我喝酒。但是既然你喊我一声表嫂,说什么这杯酒我都是该喝的。”

温颂瓷话虽不长,却有几层含义。

其一,说自己酒量不行,接受这一杯已是给了苏粒然面子,若再做出劝酒行为的话,那便是为难自己了。

其二,将陆世玦搬出来,一方面说明是陆世玦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是在宣示主权。

其三,一句表嫂,便将自己以长嫂的身份自居,希望苏粒然不要逾矩。

这话苏粒然没听出个所以然,乔染却是懂的,当下便微微皱眉用一种审视的眼光打量了温颂瓷好几眼。

只见苏粒然满意地点点头,手又伸向了桌上,显然并没有放弃的意思。

“不好意思,去个卫生间。”

温颂瓷打了声招呼拿着手机就要往外走,她这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苏粒然秀眉微蹙,手往过道上一伸刚好绊住了温颂瓷的腿,酒杯应声落地,砸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