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姿是真心羡慕。

所以刚刚看到季夕愣神的时候她就在想，像季夕这样洁身自好的姑娘，人生还会有烦恼吗？

她的答案是没有。

有的人就是天生自带忧郁气场。

连姿对季夕这种乖宝宝真的特别好奇，“夕夕，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过青春期？”

季夕，“？”

连姿反应过来自己这话问的没头没尾，“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过那种突然特别叛逆，特别想做点离经叛道事的时候？”

季夕沉默一会儿，回答了一个字，“有。”

“我才不信，”连姿笑着说。

“真的，”季夕将视线从自己脚尖移向她。

她回答地特别认真，眼神没有一点游移，连姿愣了愣，“要不……你举个例子？”

“我……”季夕忽然噎住。

沉默一阵，她才不太自然地开口，“去年除夕我去酒吧……被记者拍到过……”

“……”

连姿看着她，脑门一颗、一颗地蹦出六个小黑点。

再下一秒，“噗嗤”一声，她直接笑喷。

她说什么了？

果然是个乖宝宝！

亏她刚刚差点真信了季夕的话。

“那还算是叛逆啊？”连姿，“你是没见过真正叛逆的！！”

季夕再度看向自己脚尖，表情里就只剩苦笑。

其实她才羡慕连姿。

连姿能坦坦荡荡地将自己的过去、自己的所有、都展示在众人面前，没有一点保留。

而她……现在周围人看到的都只是假象，是她卑鄙又虚伪的伪装，实则她一直做着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最叛逆、最离经叛道的事。

而且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离经叛道”……

最后苏己挂断电话时，通话时长显示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