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少女的模样和蜃幻空间之中那软软糯糯的小女娃重叠起来，让霍君寒不禁心头一软，朝着她那白净的小脸伸出手。

就当指尖快要触碰到沈窈微的脸颊时，却骤然停住。

欧阳婉儿对他所说的话，仿佛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人类和鬼族苟且出来的怪物，到底谁更脏一些？”

浅色的眸子被阴霾所覆盖，霍君寒放下了手，冷淡的开口说道：“沈窈微，醒一醒。”

少女的眼睫颤抖了几下，缓缓的睁开了大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俊美脸庞，沈窈微怔了一下，然后就明白自己回到了现实之中。

她满是欣喜的抱住了霍君寒的肩膀，软软的喊了一声九皇叔。

若是仔细听，还能分辨出那声音里带着一点点哭腔。

天知道，她刚刚在蜃幻空间里都要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