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不远处的成启越,勾起了嘴角,“看来有人准备耍心机呢!”

她上辈子进了电台,做播音主持的那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这点小伎俩她一眼就看穿了。

不出尤瑟所料,马车行至半路的时候,车轮不知道突然怎么回事,忽然就出了问题。

马儿受惊,马蹄高高扬起,差点没将马车带到山沟里去。

好在成启越及时拉住了马匹,这才有惊无险。

马车一停,钱宝儿赶忙扶着尤瑟下了马车,见成慕等人在查看马车出事的原因,钱宝儿急切地上前询问道:“这马车怎么突然就出事了?还能不能走?”

成慕探查了一番,朝他们摇了摇头,“这马车的车轮损伤太大,已经走不动了。”

“走不动了?那怎么行?走不动了我家姑娘怎么下山?”钱宝儿不在乎自己有没有马车坐,但她家小姐不行,她家小姐金枝玉贵的,一身肌肤娇嫩得很,这万一划伤了她,她怕是得心疼死。

就是一道小口子也不行。

她一下就急得不得了,额头都冒出了汗。

成慕看了看老神在在的成启越,着急得不行的钱宝儿,再到旁边戴着面纱,也是满面愁容的少夫人,他咬了咬牙,知道这时候很需要他站出来发挥作用,当然他也没有忽略掉自家主子眼底隐晦的暗波就是了。

“少夫人,现在马车决计是不能乘坐的了,好在我等还有马匹,只是近来面临转季,马儿病了不少,都让老夫人她们顺手带走了,现在我等是每人一匹马,没有多余的马儿可以给您和您的丫鬟骑,我们的马又都认人,如果随便让出一匹马儿给您,怕马儿桀骜不驯,恐会伤着您,您不如与大人共骑一匹,至于您的丫鬟,如果不介意的话,属下定将她安全护送下山。”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贴心的侍卫了。

尤瑟跟钱宝儿皆是一愣,这时成启越牵着黑色的汗血宝马走了过来。

一看尤瑟要与成启越共骑一马,钱宝儿那是百般不乐意,她跟尤瑟都是民风开放的晋州来的,对男女大防没那么看重,她自己跟谁共骑一匹无所谓,关键是她家姑娘,跟成启越共骑不是被占便宜吗?

即便知道他们是夫妻关系,但钱宝儿就是不喜欢他,她还记恨着成启越将她家姑娘的伞借给表小姐,害得她家姑娘淋雨生病那事呢!

但她不乐意归不乐意,现在的情形容不得她选,她只能愤愤不平地接受了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