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实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东西偏离了她的掌控。

她不甘心地咬住自己的拇指盖。

很快成启越和尤瑟成婚的日子就来临了。

按理来说,尤瑟该从晋州待嫁,成启越也该去晋州迎新娘,两人一起从晋州回京都,但因着晋州太远,这一来一回,半年的时间就该耗在路上了。

两家折了个中,谢家在京都买了座别院,尤瑟直接从别院待嫁。

出嫁那天倒是格外热闹,一担担嫁妆从谢家别院抬出,因嫁妆之多,让京都的人深刻感受到了谢家雄厚的财力,也终于理解为什么晋州谢家女可以攀附到这样一门亲事。

确实财大气粗。

成启越一袭红色新郎服称得人格外英俊,他骑着高头大马来到谢家别院,与谢家人打过招呼后,就看着嬷嬷将身穿新娘服,头戴红盖头的纤细身影带到他面前。

许是身上穿着大红喜服加脸上戴着红盖头看不清脸的缘故,成启越的目光落在了尤瑟的脖子处。

她的脖子纤细修长,白皙稚嫩,隐约可见底下青色的血丝,漂亮得惊人。

不止脖子,她曲线玲珑,身段婀娜,一双手白皙青葱,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在勾人视线,隐约还闻见了梅花般的幽香,沁人心脾。

他脑海中想到有关谢芙的无盐传闻,再看她拥有这样一副身体,只觉得违和。

他眼神幽深,喉结耸动,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谁也不知道他目光停留的这短短三秒钟内,脑子里转过了多少思绪,心思又有多沉。

忠勤伯府内的筵席摆得很是浩大,京都的所有权贵、年轻一辈的翘楚们几乎都受邀来了成府,向成启越、尤瑟这对新人送上他们的祝福。

两人拜完天地,完成仪式,尤瑟就被送入了洞房,成启越作为新郎官,需要留在筵席上招待宾客,自然没那么快散场入洞房。

等他吃了些酒,招待得差不多了,才过来的新房。

新郎官入洞房,少不了掀盖头还有那一群闹着要看洞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