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映月笑了起来,也没再反对,爽快地说道:“好,我把不再下蛋的老母鸡炖了,阿爹吃上两杯酒,晚上也能睡个好觉。”

齐昇站起身,说道:“他救了你,我顺带去道个谢,不管事情起因如何,咱们礼数周全,做到该做的事情,也省得人挑刺。”

齐映月尴尬不已,齐昇不愿意得罪贵人,但她憋不住气,好似已经得罪了他很多次。

齐昇走到灶房边,突然回过身,惊讶地问道:“月亮,你敢杀鸡了?”

只听到一道声音不咸不淡地道:“她不敢,只敢使唤我,鸡是我杀的。鸡汤炖好没有,我饿了。”

齐昇回过头,齐映月也跟着抬眼看去,男子裹着被褥站在灶房外,光着脚趿拉着青布鞋,他脚比齐昇的长,脚后跟露在了外面。

被褥短,露出一段雪白,肌肉分明的小腿。乌发用一段树枝挽在头顶,神色明显不耐烦,看上去既滑稽,又有股说不出的气度。

齐昇一时无言,齐映月看不下去,不禁偏开了头。

男子一手抓紧被褥,一手伸出来,摊开手掌,雪白的掌心里面,赫然躺着根碧绿的玉簪。

齐昇与齐映月对视一眼,皆神色复杂。

男子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朝齐映月抬起下巴,傲然说道:“这根玉簪值不少银子,你拿去当掉,给我买几身衣衫回来,剩下就留着吧,我不会在你家吃白食。”

齐映月默然一瞬,说道:“既然公子能走动,不如把这根玉簪拿去当了做盘缠,早些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