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春风是想告诉我气未寒这一年都没有过任何动作,要找到他并不容易。”陆肖望着车顶,车顶上刻着木雕,但这一年看下来陆肖也早已看乏了。有时候看着看着还有心如刀刺般的疼痛升起。

但有几个时刻,这股尖锐的刺痛也成了一片麻木。这才是陆肖最害怕的事。想到这里,陆肖无意识捏紧了旁边谢墨的手。

“墨儿,这几日做梦,我都梦见你醒了,还有话想跟我说,只是总是还没等听到你说话,梦就醒了。”

“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很想听。”

“真的很想……”

说着话陆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容止言给陆肖配的药含有安眠的成分,容止言早就料到陆肖终会有难以入眠的一天,所以给陆肖配的药丸里一直有安神的药材,只是最近的药丸中这味药材加重了。

陆肖的确是很难有一个好眠,最近更甚,好不容易睡着也十分浅眠,梦里更是光怪陆离一片混乱,总觉得谢墨已经醒了就在他的身边。

待睁开眼睛,才发现又是一场失望。

陆肖侧目看向谢墨,声音还没有从沉眠中苏醒,微哑:“……墨儿,昨晚又梦见你醒了。”

等陆肖话落,车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音。自然不会有声音,除了他自己,不会再有人回应他。

陆肖躺着等了片刻才起身,扯开车帘一个小角,外面已经一片雪白。陆肖回身看了眼谢墨,随后从马车内出去,摸了摸前头的马,这匹马已经陪着他们在这片冰天雪地走了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