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言有些接受不了,脸上表情接二连三变化,陆肖见状,岔开话题道:“寒掌门现在怎么样?”

“还在养伤。”容止言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回的有些慢。随后语气中带上了一些鄙视,“跟你的伤比起来他那点伤根本不值一提,他居然还有脸一养就不站起来了,真是丢玄宿派的脸,也是现在连玄宿派都没了,他能随便丢脸。”

嘴上说着抱怨,但眼神骗不了人,眼中分明是带着担心和关心。

陆肖想两个时常剑拔弩张又是死对头的人能成现在这样,也很奇妙。

“就他娇气。”容止言还在抱怨。

“寒掌门曾经被寒陨压一头,其中滋味只有他知,等这些事情都结束,寒掌门也正好可以归来重掌玄宿派。”

“比起你们,他这点苦算得了什么?”容止言说,“陆掌门你莫为他开脱,就是娇气,一个大男人又死不了了,不知道还躺着干什么。”

陆肖心知容止言只是抱怨,等真有什么事,是不会让寒暑上的。

‘师兄,你守护天下,我守护你可好?’

陆肖想到了谢墨,一心要保护他守护他的谢墨,近在迟尺却无法靠近的谢墨。明明就是那个人,但却又不是那个人。

那具身体里已经另外装了一个人,却还在佯装一成不变。平日里黑心商贩都不敢这样以假乱真,还哄骗一成不变,也害怕被人戳穿混不下去,这位老祖宗胆子也是很大,是觉得自己能天衣无缝还是根本就不曾惧怕。

陆肖不敢细想若是已经是取而代之,那他要如何?对着那张脸,而他还不曾作恶,他是否就能放了他,权当不知?

容止言从抱怨寒暑的情绪里回过神看到陆肖脸上愁苦吓了一跳,“陆掌门?”

“何事?”陆肖以眼神询问。

“……没什么。”容止言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提,刚陆肖的神情甚至带着绝望,“我先去熬药,你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