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醒不过来,你是不是会死?”陆肖突然问。

“什么?”陆乾把升起的警惕压在了心里,“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谢墨是谢墨,我是我,何况他不会醒不过来,很快,他就要醒了!”

“在你刚醒来的时候就说过天谴会对付寒陨,那个时候你想说的到底是天谴会对付寒陨还是天谴会对付你自己?”陆肖把从陆乾醒来后的每一句话都仔细想了一下,当时天谴会对付寒陨这句在后面完全没有得到印证,寒陨活的好好的,甚至能对陆乾卑躬屈膝,行走狗之事,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即将临死之人会做的事,至少向寒陨这样的人,临死之时必然是会感到恐惧。

但是寒陨没有,一切如常。

“会被天谴对付的人是你。”

“不是!”陆乾说,“我现在是活人,他为什么要对付我,他应该要对付是陆陨那个蠢货。”

“寒陨于你而言到底是什么?”陆肖问,“他很怕你,甚至连自己身上出现伤口也会觉得害怕,但即使这样,他还是很听你的话,甚至是唯命是从。”

山洞摇晃地更加厉害,碎石已经是噼里啪啦往下落,但是陆肖到此时都还没有被砸一次。

“为什么?”陆肖问,“事已至此,既然你如此肯定谢墨会活过来,还有什么不能说?”

“不许说!”寒陨怒道,他眼中有恨,但是他不敢对着陆乾,只能把目光放在无人的虚空。

“如果陆乾死了,你是不是能活下来?”陆肖看向身侧的寒陨,碎石不断被寒陨震开,暴雨的声响在地动山摇中依然格外清晰,外面到底是如何的惨状都无需细想便能知其一二。

陆肖在用一切办法想要阻止这场浩劫,一切能想到的办法,即使已经到了这个时候,陆肖依然没有放弃。

陆肖:“没有人不想活下去,这是你们常说的话,那你呢,你就不想活下去?如果你喝陆乾只能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