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动静,陆肖悄无声息地靠前,手很快探入冰棺。

一阵冰凉。

接着像是被人快速握了一下,很快,快到陆肖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然后陆肖就听见谢墨嗤笑了一声,“原来真是如此,你真的藏了如此恶心的心思!”

尾音中的鄙夷连藏也没有藏,“要是他知道你对他藏着这样的心思,恐怕他连见都不会见你,你却还在这里妄想把他复活,黑袍,你这样的心思在他生前知道吗?你跟他说过吗?我猜应该不知道,因为你不敢,你怕你说了你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去到穹山之巅。”

“你放屁!”寒陨已经气到疯狂,“我和他的事岂是你能猜测的?”

“我们生来便带有使命,他怎么可能不见我,就算是死,他也摆脱不了我,就像我摆脱不了他一样!”

“所以,你真的爱他。”谢墨说。

“我没有!”一剑横劈过来,谢墨只是虚虚拦了一下,他就在冰棺一侧,只要他傍着冰棺,黑袍就不敢将他如何。

这个冰棺就是黑袍的弱点。

不,应该说是冰棺里的人。

但其实也是他们的弱点。

陆肖手中还残留着刚摸到的那点温度,与此刻手中再次摸到的温度重合,在刚被谢墨那只冰凉的手握过后,陆肖对此时手中的温度升起了一点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