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容止言回望了下身后压着声音问道。

“你不是冷吗?”寒暑说。

“不冷。”容止言咬着牙瞪着人说,挣扎着要从寒暑怀里出来。

寒暑怎么可能让人挣开,马鞭狠狠抽下去,速度又快了许多,容止言一下子又往寒暑怀里跌了一些,“你干什么?!”

“赶时间。”寒暑说,但手却摸向了容止言后颈,揉了揉,跟安抚一般,“墨公子怎么样?”

闻言,容止言脸上对着寒暑凶狠收了起来,整个人都低落了下来,摇了摇头,寒暑看了一眼便不再接话。

但容止言没忍住了,“是我没用。”

寒暑又两人往怀里押几分,“没有人怪你。”

容止言抬头看了眼天,“我自己怪我自己行不行?”

寒暑:“不行。”

车内陆肖能听见外面两人的交谈,但目光中没有丝毫波动,掌心贴着谢墨额头,轻轻拂过将额上那层薄汗擦去,目光随之流转在谢墨脸上,眼底痛彻一闪而过,掌心随之落到那双紧闭的双眼。

“对不起,墨儿。”轻声道。

陆肖的手掌贴着谢墨温润脸庞,睫毛颤了颤,曾经风过无痕的天下第一人陆肖已经消失不见,现在的陆肖是个连自己心尖人也护不住的无用人。

陆肖握着谢墨的手,无意识摩挲着掌中的手指,轻捏着那几截手指,目光始终落在那张妖丽的脸上,没有人能懂陆肖此刻的自责与对自己无能的唾弃。

陆肖从未想过自己有如此无能之日,天下第一人当的太久了,久的他已经忘了没用是什么滋味,但为什么要承担这份后果的要是谢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