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让蓝波大人想想……”蓝波组织语言。

一旁的一平戴上眼镜，她终于看清零五七织田作之助的面容，“拉面店，蓝波。”

“一平你也见过我？”

一平点点头，指了指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拉面店经常喝酒的大叔和辣味拉面挑战者。”

“啊……”零五七问：“你经常见我们吗？”

一平摇摇头。

零五七眯了眯眼，他记得泽田纲吉曾说过，十年火箭筒去往的未来并不是此刻的未来，只是未来的一道分支。

未来有多种可能，在那些多种可能的未来中，这个世界接纳了他的存在，织田作之助也没有死去。

零五七面露笑意，他摸了摸一平的头发，说道：“谢谢你一平，我帮你扎头发可以吗？”

“可以。”一平乖巧地转过身。

蓝波眨眨眼，翠绿的眼眸在织田作之助身上打转，他歪了歪头，继续吃着手中的章鱼烧。

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没有久留，看两个孩子睡下后，他们留了便签就回到家。

泽田奈奈的家离他们暂住的家并不远，只隔着两个街道。

时间匆忙，他们只打扫了一楼，便在客厅地板上铺了两张褥子打算睡一晚，好在两人都不是追求生活质量的人。

零五七躺在被褥上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今天下午的事，反而睡不着，倒不如说是他不想入睡，他翻个身，对上织田作之助双眼。

零五七想立刻翻回去却又挪不动身子，“织田君，你睡不着吗？”

“算是吧。”织田作之助给了模棱两可的回答，又问：“五七君，那两位孩子看见的未来是真的吗？”

零五七愣住，对方的话语似乎别有深意，也可能是他自己想多了，毕竟织田作之助面部表情很少，有时候连玩笑话他都分辨不出来。

“五七君？”

“啊……那未来只是多种可能中的其中一种。”零五七回过神，解释道：“如果未来只有一种可能，那么肯定会有许多人觊觎蓝波的十年火箭筒。”

“你之前去的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织田作之助看见零五七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察觉到零五七一瞬的情绪变化，他贴心地说：“如果很困的话先睡吧。”

“……晚安。”

织田作之助调节自己的呼吸，确认身旁的人陷入沉睡，他开起结界敲了敲系统。

“系统，睡了吗？”

系统：哇，织田作，我当然没睡啦。

“五七君有喜欢的东西吗？”

系统：？？？

“他心情不太好，我希望他能打起精神来。”

系统：哦，零五七他——他喜欢的东西……我也不清楚。

织田作之助微微蹙眉。

系统：要让一个人打起精神不一定要送对方喜欢的东西，我觉得织田作送什么零五七都会好好珍惜的。

织田作之助回想与零五七的种种的过往，他发现不论是在吃上面还是在用的方面，零五七都没有特别的偏好。

他想起第一次进到零五七的家中，那里空空如也，如同零五七本人。

在这之前，织田作之助一直把零五七当做和太宰治类似的人。可他想错了，不断借助死亡来感受自己“活着”的太宰治是温柔的，而对一切都故作在意的零五七是冷漠的。

零五七只是借着假定的目标来打发时间。

什么都可以，却什么都不接受。

“他最想要的是不是摆脱不死之身？”织田作之助轻声问着系统，系统面板流动的数据停滞了几秒，继续流转。

系统：织田作，你最擅长的是不是闷声干大事？

织田作之助看出系统在回避，也没有追问，这个回答已经给了他足够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