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也说过类似的话。”影山茂夫眼前一亮，果然五七先生是个靠谱的大人。

“那些遭罪的普通人怎么办呢？”夏油杰陷入了迷茫。

“你是想保护普通人吗？”零五七脑海里闪过万事屋三人的背影，“如果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又有什么力量能保护普通人呢？”

夏油杰一愣，他想起了那次保护任务中，死在自己面前的少女。

零五七把桌上那个两只虫捏在手中，“再强大的人在世界面前终究是弱小的，与其去保护所谓的大义，不如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不然到时候只会追悔莫及。”

夏油杰陷入沉思。

“普通人自会有人拯救。”零五七继续说：“世界是平等的，如果你不去做，世界自然会让别人去做，如果强大的人选择滥杀无辜，自然就会有人研究出对抗他的方法。就算全部人死亡，世界照常运转，智慧生物再次诞生，循环往复。”

“照你这么说，我们所做的一切不就没有任何意义吗？”夏油杰说：“你这是狡猾的说法，我们是人类，需要站在人类的角度出发，而不是以宇宙、世界这种概念为思考点。”

“不。”零五七点了点夏油杰紧蹙的眉心，“我的意思是，那些破事并不着急，我们首先要为自己考虑。”

夏油杰睁开微眯的双眼，早上吃的恶灵味道残留在口中，他曾一直坚定的目标早就开始动摇，这不是他自己最清楚的事吗？

“我自己的话……”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如果是我的话，我希望能找出咒灵全部消失的方法，即便这条路不好走我也会去做。”

为了同伴，为了他自己，为了被那些事件牵扯进来死去的人。

零五七：“……？”

“不是，你怎么理解的？”零五七拍了拍影山茂夫，“影山君，你说说你的目标是什么！”

“考上第一志愿的大学。”影山茂夫说。

零五七满意地点点头，问织田作之助，“织田君，你说你的目标是什么？”

“写小说，让孩子们平安快乐地长大，不过目前是把该做的给做了。”织田作之助反问零五七，“五七君呢？”

回旋镖打到自己脸上的零五七，他拍拍胸脯自豪地说：“当然是优哉游哉地摆烂啊！”

“没什么区别吧。”夏油杰说：“我的目标也是为了我自己。”

“好。”零五七顺着他的话说：“那想也不能空想，那你说说看，你该怎么做呢？”

“我正在找，首先第一步就是变强，只要我足够强大，就能慢慢找到办法。”

“你错了。”零五七无奈地看向夏油杰，“我可以很肯定地说，在这个世界你变得更强，咒灵那边也会变得更强。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咒灵存在就说明世界允许，你无法让它们消失得一干二净，再强的人也做不到。”

织田作之助察觉到零五七的不同寻常，零五七这一次罕见地有耐心，就连看向夏油杰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温度。

夏油杰眨眨眼，消瘦的脸庞让他看起来更加憔悴。

“那我们咒术师为此搭上性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吗？”

“是的。”零五七无情地阐述事实，他拍拍夏油杰的肩膀，“不怪你，只怪你们咒术界太迂腐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你们咒术师得多读书，以发展的眼光看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