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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咬痕 柠止 775 字 2022-09-28

靳言安只觉得身体在慢慢变僵。早该想到,时思子没跟他说实话。

“怀孕过程还好,我不知道她是因为想你,又或者忧心她爸爸在牢里的事,越来越瘦,营养怎么都补不上去,身体不好,导致六六早产。”

“她当时难产,差点死在手术台上,”江宁想到那画面总是于心不忍:“推进产房之前还在求我说,出事了一定要保孩子。”

因为在他的角度看,是一定要保大人的。

“因为早产,六六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在保温箱里待了好几天,那几日,她几乎以泪洗面。”

靳言安嗓子慢慢发涩,手搓在自己大腿的布料上,来回厮磨,说不出一句话。

“后来,她有些产后抑郁,一度见到六六就崩溃,”江宁喝了口咖啡,很平静的叙述:“我猜测,她应该是,太想你了。”

因为孩子,太像他了。

看着六六,她好想靳言安。

“她总有一些,很奇怪的举动,看着大楼发呆,抱着孩子面目无神,后来孩子户口挪到江家之前的那两天,她捏着她和六六的户口本,哭了整整一天。”

那是一种作为母亲的无力。

她知道,从那以后,孩子,就再也不属于她了。

不知道江宁是什么时候走的,靳言安在那里,一直坐着,咖啡上的白色奶泡已经散掉,他一口未动,店里客人换了几波,只有他在那里坐到天黑。

他似乎看到了江宁说的那一幅幅画面。

看到了她躺在产房里,拼死生下孩子的样子。

曾说过不让她流泪,却发现,这辈子让她流了最多泪的人,还是他。

时思子打电话过来的天色已晚,问他在哪儿,怎么还没回来。

靳言安收了收情绪,回:“这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