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有点尴尬，毕竟炎离一直对苏谦变身自己的样子很不爽，但这次却是自己要求的。

两只‘凤王’面面相觑，苏谦扬了扬脑袋，用眼神示意：你开口说话啊，这明显是你的下属或者老熟人啊。我都不认识，我说个啥，尴尬。

灵界的光线昏暗，炎玄无法通过半空中两只凤王的眼睛分别两者的区别，它继续疑惑地问道：“你们，谁是真正的炎离？”

这下炎离条件反射式地回答：“当然是我！”

“炎离，你竟然是跟着人类回来了，”炎玄不屑地瞟了眼小路，目光四处张望，“炎景去哪儿了？”

苏谦感觉有什么不对劲，降下来靠近小路。

只是翅膀向她那边倾斜，无需言语，早已心意相通的小路立刻瞬间移动到了苏谦的背上。

炎离尴尬地眨眨眼睛，“出了点小意外，没过来。”

‘小意外’指炎景被联盟击败并抓走关起来。

“哦~”炎玄慢慢飘了起来，与炎离来到差不多的高度，“炎离，你曾经答应帮助我涅槃，对吧？”

炎离是个痛快的精灵，它爽快地承认道：“如果曾经的我答应过的话，那这一世的我会遵守约定。”

“但是你没有告诉我，涅槃之后，所有的实力、记忆、学识都会消失。这和死掉变成另外一个精灵又有什么区别？”炎玄身上的黑色烟雾几乎肉眼可见，手中的虹色之羽迅速暗澹下来。

‘特，特喵的！怎么回事，这家伙是自主黑化？！’

哪怕是在灵界这样的环境中，苏谦也隐约察觉到了，心中警铃大作，忙不迭地开始使用冥想技能悄悄叠buff。

‘动画误我！’

那扇光门自从玛夏多进来没多久就自动关闭了，如果苏谦早知道玛夏多是这个样子，他早就在白银山熘没影了，打死也不会跑进灵界来被关门打狗。

这下好了，出都出不去了。

“没说吗？也没差别吧，我自己也这样啊，”炎离不以为然。

“原本云光告诉我，我还不信，但是现在我见到你这个样子，就完全信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弱小、愚蠢……”炎玄随手将那片变为纯黑的虹色之羽扔到了地上，身上的黑气彷若实质。

炎离立刻反应过来，“炎玄，你去见过云光了？你不应该去见它！你被它污染了！”

虽然记不清楚原因，但这些话几乎是彷佛是刻在炎离的记忆深处，让它脱口而出。

“靠，炎离，快过来，快跑！”苏谦展开双翼，随便选了一个远离炎玄的方向就飞，反正这儿也分不清东南西北。

“嘎？！”炎离掉转方向。

“炎离，我觉得云光说的是对的！”

刷刷！

两只巨大的暗影之手从炎玄身上延伸，一左一右向炎离夹击，竟然啪地一下把刚刚跟着苏谦转向的炎离给合掌拍拢，牢牢摁住。

说到底，战斗经验除了身体记忆，最大的来源就是头脑记忆。记忆被大量清空的炎离注定战斗经验贵乏。

“妈的，这个坑爹的！”

苏谦心态大坏，又不得不回去救炎离，旋身折返，在他背上的小路心领神会地对他拍出帮助技能。

随即，在四层冥想和帮助的加持下，咆孝的火龙轰然涌向合拢的暗影大手。

轰！

暗影与火焰碰撞，爆燃出妖异的紫色火焰，但却还无法打开这只暗影之手。

就算合苏谦、小路两人之力，与真正的传说相比，还是太过弱小。

正当苏谦眼看手掌越来越紧，有点绷不住，开始怀疑炎离是不是在里面挂掉了的时候，突然那只暗影大手从内而外迸发出耀眼光芒，一道道火焰喷射而出，像是一个迸发的火球。

轰隆一声巨响，在空旷的灵界上传出很远。

浑身浴火的炎离冲出爆炸的火团，冲向苏谦的方向，“谢啦。”

“真坑，快跑，”苏谦的速度比炎离更快，这会已经掉头转向。

刷刷，又是两只暗影巨手从玛夏多手上飞了出来，急速追向半空中的两只‘凤王’。

苏谦和炎离几乎同时扭过头，边飞边朝后面喷射出两道火龙，各自迎上一只暗影巨手。

这就是凤王形态脖子长的好处了，换成比凋那种头大脖子粗的形态，还真做不到这样一边向后攻击，一边飞行逃跑。

短暂僵持片刻，又是两记爆炸声在身后轰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