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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绥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这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种武器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事到如今,他不可能再带顾家军去送死。

可不活捉牧景尧,他不甘心!

顾绥挥手退散堂中的人,要了纸笔来写写画画,凝眸思索着对策。

火药的比例他知道,但具体精细化的制作他并不了解,他不是这个专业啊!

简单的火药只要集齐原料他倒也能做,可威力恐怕根本比不上千金台研制多年的。

顾绥一时间烦躁无比。

“公子。”

第二日一早,岁聿敲门而入,一夜未睡的顾绥眸中泛着血丝,发丝凌乱地散着。

岁聿有些忧心:“公子您没事吧!”

顾绥的声音有些虚浮:“没事,怎么了?”

岁聿递上手中的信笺:“公子,朝阳城城主府的请帖,今早送到府衙的。”

顾绥一下子坐直了起来,揉了揉泛酸的眼。

“城主府的请帖,她们打的什么主意?”

顾绥拆开信笺细细地看过,双唇紧抿。

“这个新上任的城主,邀我过府一叙?”

“公子不可!朝阳城本就十分危险,现在更难以预料,您不能去。”

顾绥将请帖递给他:“可她说有牧景尧的下落,愿送给我当个礼物,以作交好。”

岁聿眉头紧皱:“她凭什么这样做?公子,其中必然有诈!”

顾绥也垂眸沉吟道:“是啊,她凭什么,她如此想邀我前去,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