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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一点不好,他总是跟着她,让她很不方便。

连着好些日子都这样,孟采真是烦了,最后干脆不去卖豆腐,她在家绣帕子去卖,省了好些事。

冬日寒冷,凉风刺骨,她把屋门一关,点燃炭火,暖和和的,然后一人坐在屋里绣花,倒也舒服。

张阿树给她送来热乎的糕点,是李慧莲刚做好的,闻着很香。

“青青,沈翼真不是人,老是用县令的身份来压我,昨日明里暗里的提醒我,让我来劝说你。”

手中的针线来回穿梭,片刻没停下,孟采抬眸看了眼,笑笑,“是吗?别理他。”

“我是没理他。”他注视她的动作,问:“真不去卖豆腐?”

孟采摇头,打了个结,然后拿着帕子铺在掌心,满意地看看,绣好了。

“不去,在家绣帕子,也能卖钱。”

张阿树颔首,没劝她,在他看来,这样也好,外边天冷,她身子弱,要是生病了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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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又冷了些,盆里的水结了冰,银白的冰块稍稍用力才会碎。孟采将冰水倒了,打了一盆热水进屋。

门关上,寒冷的感觉略略减了几分,她拿着拧好的帕子,擦拭脸颊,刚放下,又听见木门晃荡地声音。

孟采心慌了一下,这么晚了会是谁?难道是小偷?

她理理衣裳,从门缝往外看。暗色中,白色的大氅尤为显眼,清冷的月光一照,泛着银白的光,人都裹在银光里。

他左手提着灯笼,右手拎着篮子,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清隽温和的面庞隐在暗色中,瞧不真切。

孟采放心了,随即纳闷,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