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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被捏到了短处,一时掐紧拳头无语,鲍扬冲挥挥手,喝一句,“抬走!”

小侯爷哇哇大喊救命,肃王忌惮皇命,也不敢直言顶撞,只牙齿咯咯作响,道,“陛下绝不会如此无情的,鲍扬冲,你……你,就算告到太后娘娘那去,老夫也不会……”

“那便是肃王的私事了,属下不奉旨办事。另外,”鲍扬冲瞥了瞥正堂挂的红喜字,阴沉沉地道,“陛下口谕,请肃王爷亲自走一趟敬安伯玉府,亲自退掉七姑娘那门亲。”

玉府,夏小娘关紧了房门,替玉栖收拾逃婚用的细软。

明日一早肃王府的喜轿就会抬到,玉栖必得今晚上逃出城去,否则一旦落入虎口,必得被那些人往死里折磨。

玉栖见阿娘身形佝偻,拖着一副病体还为自己谋划,满腔哀愁不由得齐聚眼眶,化作一颗颗泪流下来。

她这么一走,回京不知何时,怎么放心留阿娘一人在火坑里?

夏小娘抱抱女儿,“阿娘已经年迈了,纵使不患病,也没几天好活头。你要是被那混账魔王抢了去,阿娘才真要一头撞死。和施公子好好走吧,往后成了夫妻,却也别陷溺太深。凡事都给自己留三分余地,不能傻乎乎把自己所有都给一个男人,别像阿娘年轻似的……”

说到此处,夏小娘语声渐低,长叹一口,只叮嘱她万事都好好的。

玉栖知这平平常常的几句,已夹杂了母亲太多凄楚和隐忍。鼻头一酸,更是不忍离去。

其实自打那日在寒山寺之后,玉栖对施昭云的热忱,早已不如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