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果不其然停下了脚步,他不觉得五条悟会知道“伏黑甚尔”是谁。对方的口吻却仿佛两人打过交道。

走近后,伏黑甚尔才从血污下辨别出对方褪去幼稚的脸庞,上帝将他雕刻得锋芒毕露。

那不是十五岁五条悟会有的样子。

“六眼可不是你这个年龄。”他说道。

月见里菻察觉到黑发男人练功服下的肌肉依旧紧绷,对方随时可能发起攻击。

他扯了扯嘴角,像是透过黑发杀手看着另一个更年长的人:“你死的时候也没这么能说会道。”

月见里菻的回答变相承认了时间回溯。

所以在未来,自己死于五条悟之手?

伏黑甚尔没觉得冒犯,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下场。接下暗杀五条悟的单子倒令他有两分意外。

“瞧瞧你自己的惨样……难不成施舍我一个给自己复仇的机会?”他吹了声口哨,握紧刀柄。

“复仇……”月见里菻咀嚼了一下他的用词,“某种程度上没说错。”

“禅、院、甚、尔,”他一字一句叫出男人否认的姓氏,“如果是你,洗牌咒术界需要几年?”

“不、应该问,你想过吗?”

他踉跄着站起来,眼神渐渐转变,眼底的幽暗几乎与黑发男人同源。

白发男人嘴角恶劣的弧度如毒淬入伏黑甚尔的心脏。

这是一个有趣、非常有趣的提议。他不由自主想道。

不等他给出回应,月见里菻一步一步逼近他,极具侵略性的视线直直撞进黑瞳之中:

“给你贫瘠的生活带来一点乐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