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慈看了眼便收回目光,她这会儿寝衣换好了,一身大红,倒衬得皮肤很白。可她身量娇小,胸前也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倒很像小小少女穿了大人衣裳般,有些滑稽,偏她一本正经,那几分滑稽都变成了可爱。
浅桃萍儿快速地打量了她几眼,又垂下眼睛,浅桃没什么表情,萍儿的嘴角却牵了牵,好似不屑。
温慈正被宝蜻引着去净面,除了宝蝉,她又比所有人都矮,一转身便看了个正着,然她脸上不见一点异样。
净面后她原本的模样便露了出来,皮肤极好,细腻如脂,身材虽纤细,但脸颊两旁还有两团浅浅的婴儿肥,瞧着便愈发显得娇小玲珑。偏眼睛大,睫毛也长,琼鼻粉唇,看人时总是带了三分笑意,那双眼睛看着你时也十分认真,你便觉得她是个很好接近的人。
可那又如何,信王已是三十多,温慈只比世子大两岁,这府里柳侧妃、周姨娘王姨娘,哪个不是成熟风韵的美人,等信王醒来,又怎会对一个大孩子敢兴趣。
浅桃萍儿一直在偷偷看她,此时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温慈刚站好,马嬷嬷又从食盒的最下层取出两碗药来。端来其中一碗对她道:“王妃,这是给您的补药,您趁热喝了吧。”
又是补药。
温慈的眼睛落在那碗药上,那种辛辣中带着微甜的味道冲进鼻端,叫她嘴角弯了弯,这味道,和母亲昨日端给她真是相似极了。
她在圆凳上坐下,打量着桌上的点心边道:“我才十四,年纪轻轻的喝什么补药。”
马嬷嬷神色严肃:“启禀王妃,这是王府的规矩,每个进府的女主子都要喝的。”
“是吗?谁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