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向晴也察觉了她脸色的难看,挑了挑眉,没有多问。

先前的馄饨摊,老板正在收摊,见她们路过,很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李文演跟着她时,手上空空,东西估计是寄存在这儿了。

于是周妙宛问道:“老板,先前和我一道的那个男人,他可回来过了?”

做生意的人,记人的记性都很好,老板忙不迭地点头,答道:“他回来过了,东西也拿走了。”

周妙宛谢过他,没再多话,挽上姜向晴走了。

李文演应是已经走了。

车夫带着马车,还在城门外等着她们。

来时四个人,回来就只有她们两人了。

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周妙宛和姜向晴相视一笑。

姜向晴说:“我有话想同你说。”

周妙宛凑得离她更近了些,等她开口。

“其实,躲避婚嫁只是我的托辞,”姜向晴娓娓道来:“我这么多年漂泊不定,我爹本就不满,这一趟回去知我于记载百草、箸立医经一道有了些成果,倒是给了我些好脸色。”

周妙宛不解:“那应该是好事才对。”

“我一开始也这么觉得,”姜向晴轻叹道:“我爹也很是赞许我这些年的作为,说我的记载详实,若是刻印出来,定是能传扬一时的。”

“所以,他想要我把功劳让出去,以我长兄的名义去出这样的一本书。我不愿意,就跑了。我以为总是能找到书商刻印的,可是哪怕在更开放的北境,他们听说著书立说的是一个女子,也没来由就看轻了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