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晚一阵才买的奴婢,估计您还能少花些银子。”

周妙宛却有些笑不出来。

她忽然想到了昨夜里外祖说得那些话。

天下……迟早要大乱。

周妙宛摇摇脑袋,把脑子里纷杂的念头甩了出去。

只是在这个时候跋山涉水,前往封地,实在是有些危险。

看来是时候多找些靠谱的护卫了,她不能指望李文演把她的安全放在心上。

凝夏风风火火地带着大夫来了,大夫叫连云帆,是端王府的府医,很是年轻,约莫三十岁的样子。

连云帆给周妙宛开了汤药和冻疮膏,顺便又替她把了把平安脉。

周妙宛没有多言,把手腕搁在了脉枕上。

而为她把脉的连大夫,把着把着,就把眉头蹙起了,像是在思考什么。

凝夏见状,不免担心则乱:“把脉就把脉,大夫您怎么还忧心忡忡的呢?”

周妙宛看着他搭在自己脉上的手指,忽而想到了一件事情。

连云帆支支吾吾地开口:“王妃娘娘,您脉若滚珠,有可能是喜脉。”

是了,那夜……

她不是没有担心过,也一度想过要喝避子汤,只是第二日清早便去向宫里请安,事情又多又密,便把这茬忽略了。

周妙宛和凝夏的脸色都变了。

连云帆见了,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现在日子尚浅,在下也拿不准到底是不是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