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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她和她师父都没法好好相处,不能进不能退,不能近不能远,别别扭扭,没法相处。

万一处个不好,生分是轻的,要是恩断义绝呢?

她看重颜今歌,不想与他日后像个陌生人一样。

一想起这个假设,她就鼻尖发酸,浑身抗拒这个结果。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像现在这样,假装什么都没看出来,装聋作哑,顺其自然。

得出这么个结论,裴惜惜整个人放松下来。

对的,她只是个可可爱爱天真烂漫的小心魔,还不到会揣摩大人心思的年纪呢。

床、褥、枕、被都很舒服,裴惜惜放松之后,在道器的气息下,迅速陷入沉睡中。

次日,裴惜惜又被闹钟吵醒。

她将被子罩住头,痛苦不已。

她已经金丹了,为什么闹钟还要闹她?

闹钟跟着飞进道器,在裴惜惜耳边、识海继续吵闹,吵得裴惜惜没法继续睡。

她伸手,将闹钟关了,慢吞吞地起身穿衣、洗漱。

冰凉的灵水打在脸上,让她恢复清醒。

她打开弟子玉牌,见上边课程密密麻麻,满脸痛苦,她已经金丹了,为什么还要上课?

但她不敢去问颜今歌,只能老老实实地去上课。

又一日,裴惜惜觉得能冷静面对颜今歌了,笑嘻嘻地问他要不要继续幻境。

颜今歌正在画画,闻言他放下画笔,望向裴惜惜,道:“不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