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光全然越过了中间隔着的一个座位,却还是令正在做阅读理解题的冯凯非常不自在,连书写的笔画都比平时更迟钝很多。

白妤则一心想着时貅,根本不会察觉到这点。就算发觉了,她也会认为那是冯凯讨厌自己的正常表现。

时貅,你怎么回事?早晨迟到,还夜不归宿。

等他回家一定要好好说说他,白妤心想。

不过在当下有人比她更着急,亦或者说,愤怒的比例居多。

大概是时钟的指针过半后忍耐了五分钟左右,杨馨芳终于忍无可忍地拍了讲台一巴掌,听那巨响简直像是手不是她自己的一样大力:“白妤!时貅去哪里了?”

此时此刻,白妤正巧给时貅编好了一只口罩大小的围巾,闻言织毛线的动作一顿:“老师,我不知道。”

“你和他走这么近,居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哦?!”

时貅只在昨天的电话中说过可能在朋友家过夜,可也没交待是哪个朋友,更没说这是必定的选择。

白妤诚实地展露出了自己的一无所知,可惜被她的班主任误会成了纵容和包庇。

杨馨芳故作讶异般阴阳怪气,成功引起了一阵不明真相的哄笑,唯有对相关事宜知情的好友沈悦悦投来了一道担忧的目光。

以及,从白妤的角度无法看到的,冯凯那极其微妙的神情。

面对那些八卦或玩味的眼神与窃窃私语,白妤依旧面不改色:“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