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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宁沉下眉目,犹豫片刻又对周睽提起前一天晚上的说辞:“沈冥当上魔主后势必要对人间出手,你现在并不受沈冥束缚,不然还是先离开为好。”

“虽然人间也不太平,”他说,“但总好过你在魔渊里面对着这些魔族。”

周睽却轻轻摇头。

“你……去不了人间,”他淡淡道,“先留在魔渊,剩下的事之后再说吧。”

“况且人间有难,无论在不在魔渊,我们都无法置身事外。不如先留在魔渊,还能知道沈冥在谋划什么。”

的确是这个道理,澹宁却还是希望周睽能离开,只是还不待他说什么,周睽就变戏法一样掏出来一样东西。

“这是……”澹宁看看周睽手里的洁白玉佩,又看看周睽,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抬。

“又给你做了一块。”周睽抓起澹宁的手,把玉佩塞进他手里,“之前送你的在远祭台碎了,后来你跟我要……”

周睽顿了顿,想起澹宁差点魔化的那个令人后怕的晚上,语气中带上了镇定与安抚的意味:“上面画的还是平安符。不是你那天跟我要的,我知道你不是那么想的。”

澹宁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玉佩,纯洁如雪的白玉上有浅淡温柔的流光。

他攥紧玉佩,将它收起来:“谢谢。”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周睽哑然失笑,又掏出一封信给澹宁,“这是我早上写的,还得让你帮个忙,捎给嘉言魔君。”

“他不是在人间吗?”澹宁问。

“得到魔主换人的消息,他昨晚连夜赶回来了。”周睽说,“信中我将天圣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如果运作得当,也许能缓解一下人间的压力。最好的情况则是能在沈冥之外,再独立出一个势力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