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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长老黑着脸,抱臂往后一靠,不吭声了。

周睽冷冷地看着二人:“我昨夜都待在墨云宗,望阁下慎言。”

“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陈忠一顿,咬牙继续道,“只是祝道友身上的伤不同寻常,能看出下手之人所修的不是普通功法,处处透着狠毒诡谲。”

“不用说了,”周睽打断他,冷嗤一声,“既然你们觉得是我下的手,总得有证据——祝梁欢说是我吗?”

陈忠生硬道:“祝道友伤得极重,现在还躺在床上,没有个十几年怕是醒不了。”

“但是那人走之前,祝道友的一个徒弟及时赶到,说那人的身形气质有些像……”

澹宁偷偷向周睽的方向扫了一眼,周睽的相貌不算出众,气质却与他见过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如果只看背影,他自己便有十之八九的把握不会认错。

周睽却问:“他看清了吗?”

这话问得肆无忌惮,明目张胆,却让陈忠和丁长老两个人同时梗住了。

原来如此,澹宁心道,周睽做事真是滴水不漏。

“行,行,行……”丁长老都快气笑了,他面色发青,指着周睽说,“好像你不承认我们就不知道是你一样!”

“我倒是不知道万象门什么时候学会空口无凭构陷人了。”周睽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

他平日行事都自带着一种非凡的气度,不显得清高又毫不谄媚,连澹宁都能因此觉得他亲切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