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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钱晴来说,你让她挑衣服款式,看各种打扮,她是可以的。但要是让她跟钱雨一样去做粉条,她就做不来。

钱父不情不愿的答应了,钱母却对着钱父耳提面命。

就跟钱父拿了工资上交家用一样,钱母也准备把钱父养猪的钱给管控起来。不然到时候婆婆等到年底来摘桃子,钱父犯糊涂了可怎么办?今年能这样蒙混过去,是因为钱奶奶还是小看了钱雨挣的钱,只以为是大几千块,再加上现在个体户名声不好听。钱奶奶才没有死气白咧非要掺和进来。

等到明年情况再好一点,钱奶奶绝对没有这样好打发。

钱母想起来就头痛,却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今年看钱父还拎得清,明年等到他老娘又跟以前一样故技重施,像是那年为了工位进医院的时候,就不知道钱父还撑得住不。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要是老太太身体有什么不好,那医药费咱们该掏一半就掏,平日里给的孝敬钱,你以前是一个月工资贴十几二十的,现在你要还是这个数给,我也能忍。但话我说在前头,再多就不可能了,没道理拿着我闺女的生意去补贴你老娘的道理。”

钱父不觉得老婆说的不对,应该的嘛,他是儿子,怎么孝敬老娘都是分内的事。但这跟他老婆女儿有什么关系,钱晴钱雨生下来就没在钱奶奶身边待过,现在让两个孩子把钱补贴给钱奶奶,他这个当爹的脸上也过不去。

大年初三,钱晴钱雨去舅舅家走亲戚。

大舅叫丁大强,二舅叫丁二强,两家都是做厨子的,住在y市不远的县城里。人都说大旱三年,饿不死厨子。前些年日子不好过的时候,丁大舅和丁二舅没少给钱母送东西。所以钱晴钱雨两姐妹跟舅舅家那边的关系都不错。

赶了大早,钱晴带上自己特意留出来的三顶贝雷帽,还有两件棉坎肩,手上再提点桃酥花生糖,被周皓带着赶往舅舅家。

丁大舅丁二舅早几年没有关系,混不上国营饭店的编制,所以一直都是给人家做些席面来维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