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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缆绳,我最后的祈望为你咿呀而歌。

在我这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程今宵又想起当时裴琰之说裴望屿生病一事,原来他说的是抑郁症,她怎么会想到是抑郁症?

他明明看起来那么骄傲、那么张扬,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得这种病?

程今宵在书柜前站了很久,最终她将照片放在口袋里,合上柜门,继续去做大扫除。

裴望屿回来时,程今宵本坐在沙发上等他,她看了会儿剧就睡着了,电视上在播放着电视剧,裴望屿轻手轻脚走到她跟前。

程今宵睡得挺沉,她娇艳的半张脸埋进枕头里,手里虚握着遥控器。睡裙团在腰间,他将下摆往下拉了拉,遮住她凉丝丝的双腿。

裴望屿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想把她抱回房间去睡,又怕把她弄醒,于是他就闲来无事坐在那里看起了电视里正在播的剧。

很熟悉的一部剧。

是他在十几岁的时候演的一部时装剧。

他在里面演的是男主角的弟弟,一个叛逆的中学生,镜头里,个子还很小的裴望屿穿了一件土不拉几的灰色卫衣,把棒球帽反着带,蹲在校门口冲着漂亮小姑娘吹口哨。

他看着看着不免笑起来。

现在回头去看这些片段,那时的演技实在是拙劣。外人看兴许觉得还好,自己看就会觉得尴尬得不堪入目。

不出意外,这是当时上节目时送给她的“见面礼”——他出道11年的作品集。

当时为了面子,程今宵说自己都看了。但裴望屿很清楚,这不过是她客气的说辞。

在那时的她眼里,他不过是一个演员同事,或许头衔更重一些,是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