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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腾的蝴蝶在逗睡着的猫。

两条金鱼在鱼缸里接吻。

白色的蚊帐因为床上人的动作而被震得有规律地掀动。

头顶的风扇一圈一圈吱吱呀呀地缓慢地转。

“有规律地掀动”这种字眼她看了莫名觉得羞耻。

于是程今宵去问导演:“这会不会尺度太大?”

导演说:“这几个镜头加起来不超过10秒,看不出什么。”

程今宵抓抓头发,“好吧。”

听见他们的攀谈,正在玩猫的裴望屿发出若有似无的哼笑,很轻微的一声,被程今宵捕捉到了。

也不知道他总在嘲笑什么,不过她也早已习惯他的傲慢,总是那副不屑一顾的姿态,狂得要命。

这个拍摄场地的旅馆是真的挺破烂的,有重重的湿气,文艺片总是喜欢这种颓败的格调,好似追寻一种边缘化的美感。

裴望屿坐在一个摇摇晃晃的小破凳子上,阳光落在他身上,他叠着腿把旅馆老板的黄猫拎起来玩。

他不知道猫叫什么就喊它咪咪。

他还会跟猫说话。

程今宵坐在他的侧后方,观察了有一会儿了,不齿地笑道,“真幼稚。”

她说完,才发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了口。

裴望屿果然调头望过来一眼。

程今宵赶紧把脸别开。

他懒散又戏谑的声音落入耳中——“我逗猫不逗你,不乐意了是吧?”

祸从口出,祸从口出。

程今宵说:“我挺乐意,你继续玩,别搭理我。谢谢。”

他轻轻一笑,“说实话,猫还真没你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