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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在父皇面前留下来的“性子”还不错。

他想,那依照他的“性子”,接下来该做什么?

太子想了想,觉得自己明早就应该去南书房读书。

这才是他如今这个年纪该做的,他这半年做的够多了,要是再多下去,怕是父皇起疑心。

太子想通了,舒了一口气,虽然觉得被压制并不好受,但也并不气馁,反而更加刻苦的看起各个地方的府志与律法。

越是接触这些朝局之事,他就越知道自己光是跟着先生读书是没有用的。而父皇,他显然还没有教导他看朝政之事的心思。

太子还想到了一件事情。

等端王到了外头,他可以谋士,而自己在东宫所有的人都是父皇派来的。

父皇在一日,他就要困在这皇城里面多久,没有一个自己的心腹。

太子深吸一口气,刚刚想通的所有事情又好似化成了碎片围绕过来,让他喘息困难。

这种突然而来的窒息感就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些太监宫女指着他说他不是父皇的儿子一般。

即便后来知道那是有心人故意所为,但是太子依旧厌恶这种感觉。

太子确实很讨厌美人。细究原因,倒不是那美人秽乱宫闱,而是皇帝留了他的画像,在他面前堂而皇之观看,而是皇后无意中道过一句若是能得那和尚一晚便好,而是太后那般的人,不管他当时怀疑自己不是父皇亲生时的内心恐惧,只叹息道:“这些人,还敢拿他做筏子,人都被逼死了还不放过他,简直可恶!”

太子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记事。大人们觉得他不记得,其实他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