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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脸冷了下去,嗤然一声,想要说一句讥讽的话,却到底没有说出口。算了,一个傻子,你跟她计较什么?

她年纪还小,到底还没有想明白,即便世间父母,也有不配为人父母者,她希冀的东西,可能永远不会出现。

折筠雾瞧着他的脸色,低下头,“殿下,你别恼怒奴婢,许是再过一年,奴婢就不希冀他们来找奴婢了。”

要找的话,早就来了,不会到现在还没有来。

每一个宫女太监的背后,都有一个悲凉的故事,折筠雾觉得自己还有念想,也不算是太坏的。

太子就发现她又继续在那里自我安慰了。他摇摇头,觉得这实在不是个好性子。

折筠雾缩缩脖子,小声的道:“其实奴婢这种性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知足常乐,还能自我排解。

一个奴婢适合这般的性子,不然你高傲,高傲给谁看?谁都可以踩你一脚,深宫里面,老实本分比高傲的强,活的久。

这话是夏隐跟她说的,折筠雾一直记在心里。

她就是个奴婢。

奴婢最重要的便是保命。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这宫墙里面,死了多少人,你可能都想不到。哪天带你去乱葬岗看看,那能吓死你。”

夏隐开玩笑说的,但折筠雾却结结实实的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