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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伯宽没听见似的兀自往里走,徐至警铃大作,先是挡住了周建明放在吧台上的水杯,接着把周建明的外衣塞进了抱枕下头,就在平伯宽快要接近卧室的时候,徐至在他身后迅速问道,“平警官喝点什么?”

平伯宽一顿,回过身,“不了,”而后坐下来,跟他说,“你还记得,你之前在法庭拿出的刘欣彤处女膜鉴定报告吗?”

徐至想也不用想,“当然。”

“陈旧性裂伤,时间范围在一年以上,2014年,彤彤才十一岁,我们去刘振东老家调查过,刘振东的老母亲,就是彤彤奶奶,她说14年的时候,刘振东一家三口还没回江北。”

“你的意思是,刘欣彤第一次被性侵时,刘振东和刘明洋可能都不在她身边?”

平伯宽不置与否,“据她奶奶描述,彤彤12年被领养回刘家,原本就是刘振东在外地做工,为了给老人留个伴才抱回来的,抱回来没两天两口子带着儿子就回了外地,直到去年年初。”

徐至抱着腿,这样缩在沙发里,逐字逐句的复盘平伯宽话里的意思,“抱回来,又让那孩子留守,所以她到底被多少人欺负过,根本无从得知了?”

“也不是没有突破口,”平伯宽说,“李子然给你的作业本是不是少了一页?”

徐至匆匆点头,又听他说,“那两天我一直在想,李子然为什么要给你,为什么是你,他在公安局门口徘徊过那么多次,哪怕是递给岗亭,这件事也早就浮出水面了不是吗。”

“嘁,”徐至出这一声,又很快收敛了神情,跟他说,“他妈妈凶的厉害,一个小学里,大概是认得刘欣彤吧,不想自己儿子跟这些事沾边。”

“你也见过他妈妈?”

“嗯,那天去了趟康小,出来后碰上的,”说完还补了句,“像只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