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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半个时辰前和他耳鬓厮磨的男人判若两人。宗锦怔了怔,不知为何忽然心虚了似的,躲开赫连恒冰冷的目光,假借喝茶定神。

男人没揪着这事持续说下去,只道:“……敢这么算计我的人,必然要付出代价。”

他连忙道:“你知道是谁?”

“既然在宫里下毒,查一查总能查出点蛛丝马迹。”

就在赫连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之前站在延和殿外时的画面,忽地在宗锦脑子里一闪而过——那名舞姬像是崴了脚,在他面前稍稍顿了顿。

那时他忙着对抗身体的难受,并未觉得有什么;现如今回想起来,那画面违和极了。

哪有崴了脚的人,一路走出来都没事,偏偏就是在他面前驻足。

宗锦眉头微蹙着仔细琢磨其中蹊跷,赫连恒不声不响地起身,走到他身边。他正想说句“想事,别烦我”,下一瞬肩头便微微一沉——赫连恒将自己身上厚重暖和的华服披在了他肩头。

赫连恒此人,虽说处处都透着他不喜欢的做作,可照顾人的功夫极佳,一看就知道他的亡妻在世时应当很幸福。

像这般替他披衣的事也非第一次,但这次宗锦的感觉却全然不同了。

衣衫上隐隐约约的气息嚣张地进犯,扰乱他的神智;那气息如同某种暗示,将过去一个时辰的事翻来覆去地梳理。

他是如何被赫连恒伺候得哼出声的,赫连恒又是如何用那双寡情的眼看着他的。

宗锦耳根子倏地发热:“……我不冷。”

“我觉得你冷。”

“……我说我不冷。”宗锦说着,就要将衣衫扯下来。

赫连恒便在此时道:“你是不是有些头绪?”